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这么说,秦尧就敢和自己翻脸!!
这事儿急不得,必须得找准时机,循序渐进才行……
任家镇。
义庄大堂。
九叔坐在祖师神像下方的主位上,顺手将一块丝巾放在桌案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法术口诀就像谜语,我从未修炼过旁门左道的法术,破解起来十分困难不说,就怕把谜底解错了,再让你练出個好歹来。”
秦尧:“……”
得,九叔不会的,义庄系其他人就更不会了。
而以九叔作参考,他都不会,一休大师指定也难搞,去他哪儿也是白去。
看着秦尧一脸遗憾的模样,九叔倒也能理解。
毕竟这厮心里压根就没有正邪搏斗的观念,得到一套实用性很强的法术秘籍却修炼不了,肯定难以接受。
“虽然我解不开这谜底,但可以给你推荐一個能解谜的人。”沉默片刻,九叔到底是心软了下来,貌似随意地讲道。
秦尧目光一亮:“师父,那人是谁?”
“朱沄升!”九叔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为师少说得有十多年没见过他了,都忘记了他的样子。”
一听这话,秦尧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敢情你们没交情啊!
“师父,您知道这朱沄升家住哪吗?”
“挺远的,在广硒腾祥镇。”九叔说道。
秦尧道:“用神行符赶路的话,一天能到吗?”
“不停不休不间断的使用神行符的话,也差不多。”九叔盘算着说道。
“那就不算远。”秦尧上前收起丝巾道:“我现在就出发,明天一早就能到腾祥镇,届时再打听打听这個人。”
“且慢行,我给你写一封亲笔信,或许不一定有用,但有总比没有强。”九叔伸手道。
“多谢师父。”秦尧心头一暖,呵呵一笑,挠了挠头。
次日清晨。
广硒腾祥镇。
镇子上。
一名与九叔有几分相似,容颜却更加苍老的老头儿站在路口纸扎店内,高声喊道:“大肠,大肠……这家伙,一大早的,又跑哪儿去了?”
“七叔公你就别喊了,大肠一早就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一個癞头青年打着哈欠走进来,随口说道。
七叔公一脸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准是又跑出去胡混了,干活不好好的干,练功不好好的练,我这一身衣钵将来该怎么办才好啊?”
癞头青年瞬间瞪大眼睛,笑呵呵地说道:“传给我啊七叔公,我干起活来多认真啊。”
“你认字吗?”七叔公问道。
癞头青年一怔,随即怏怏败走。
“嗐!”就说他刚刚来到街道上,迎面便撞上一個比他高半头的庞大身躯,给他吓得心脏险些跳出来。
“兄弟,没事罢?”对方一脸随和地问道。
癞头青年摸了摸砰砰跳动的心脏,看着对方恐怖的身材,顿时变得彬彬有礼:“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
“没关系……俗话说得好,碰上就是缘分,我叫秦尧,小兄弟怎么称呼?”
“秦大哥您好,我叫阿生。”癞头青年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畏畏缩缩地说道。
“阿生啊。”秦尧笑了笑,讲道:“我能向你打听一個人吗?”
“大哥您说,只要是我知道或者是我认识的人,我就带您过去找他。”阿生赔着笑说道。
秦尧欣慰地点了点头,这镇子上的人均素质很不错啊。
“我就知道一个名字,那人叫做朱沄升。”
“朱沄升,朱沄升……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阿生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啊,我想到了,是七叔公。”
“七叔公?”秦尧微微一怔。
这称呼他怎么觉得也很耳熟呢??
“是啊,七叔公的名字就叫朱沄升,秦大哥,你找七叔公什么事情啊?”阿生询问道。
“我是来向他请教问题的。”秦尧道。
“那就没错了。”阿生笑道:“七叔公是我们腾祥镇懂的最多的人,谁家有点解释不清的事情都会找他,你算是找对人了。”
秦尧哈哈一笑:“那能不能麻烦阿生兄弟带我去见他呢?”
“当然可以,大哥你跟我来。”阿生说着,招了招手,带着他向纸扎店走去。
“七叔公,七叔公,有个……客人来找你呀!”大步走进纸扎店后,阿生咋咋呼呼地喊道。
“听到了,听到了。”七叔公掀开一個布帘子,从后院缓缓走到店铺中,抬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身如猛虎,煞气冲霄……
这恶汉千万别是来找麻烦的啊。
这般想着,老头儿脸上急忙挤出一抹笑容,温声说道:“后生,你寻我何事呀?”
“七叔公,七叔公,救命啊!”秦尧刚刚张开嘴,还未来得及讲话,一個身穿灰色布衫的胖子便一路小跑着冲进店铺,神情惊恐。
七叔公眼睛一瞪,呵斥道:“朱大肠,你被鬼追啊,叫这么大声!”
“我是真被鬼追啊!”朱大肠胖脸都快皱成苦瓜了,抬臂向后一指:“七叔公,你开眼看看呀。”
七叔公一头雾水,从怀里摸出两片叶子,在眼前一擦,顿时看见一个身穿寿服的鬼魂面无表情的站在店门口。
“不惧阳光,不怕生人……这鬼是什么情况?”
朱大肠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是我好兄弟傅俊,昨天晚上……”
说到这里,他蓦然发现此处还有一個外人在,连忙改口:“总之,事情很复杂,我过后再给你讲。”
秦尧看了看外面的傅俊,又看了看一脸惊慌的朱大肠,终于知道他为何听着七叔公这称呼耳熟了。
因为这里是——《人吓人》。
“昨天是不是他的头七?”秦尧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朱大肠一脸诧异。
“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把自己老婆以及一名奸夫一并杀了?”秦尧又道。
朱大肠懵逼了。
呆若木鸡。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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