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壮家新起的好房子,门上也是好锁,防一防寻常毛贼不成问题,但在陈崇虎面前,还是如同纸糊的一般。
大门打开,陈崇虎一马当先,老里正与他的侄子,还有张庆嫂跟在后面,外面还有乌泱泱一群人在围观。
一间一进的院子,加上一间南房,无非是两条炕大小的地方,想要藏东西根本藏不住,说话间就叫翻了个底朝天。
家里虽脏乱杂乱,但摆放倒是利净,众人没费什么大劲儿,便找到了关键性的东西。
一只破旧的拨浪鼓,一件儿被缝改了几次的裲裆,还有一新一旧两件布袄,这新布袄针脚相当的密,密的像是能兜得住水,大抵是给年节缝制的新衣,能叫孩子多上几分体面。
除此之外,能佐证的地方还有很多。平日里吃饭的碗有三个,两大一小,其中一个大的已经在地上摔碎,留下满地的碎片以及食物残渣。
而且这绝不是伪造的痕迹,陈崇虎本身被黄粱洞天影响,拥有观炁的本领,他能从这些的东西上,体会到一丝微弱至极的华胥能量。
人思之极,名为华胥。
它们是这些物品曾经受到人类情感倾注的证明,且是无法造假的有利佐证。
所以,毫无疑问的是,李壮大抵是真的还有一个弟弟,叫什么姓名,有什么特征,这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在哪儿?
李壮发的癔症是不是与此有关?这其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为什么除了老里正和老童生之外,所有人都不记得李壮的弟弟?
这些都是陈崇虎所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