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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爷?”张庆嫂身子抖一下,低眉顺眼,试探着问到,“您是有甚吩咐?”
“恩,”陈崇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庄上,有没有腿脚轻便的后生,叫他过来。”
“有哩,有哩,”张庆嫂仔细的分辨着陈崇虎话语中的意味,微微犹豫一下,猛的一咬牙,“俺家小子从小出了名的淘气,上房扒瓦,撩猫戏狗,腿脚快的很,俺这便叫他去。”
张庆嫂说着,见陈崇虎没反对,猛的扭头便朝着家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生怕错过了这难得的机会。
没半刻钟的功夫,就见张庆嫂领着一个睡意朦胧的青年上前来,像献宝一样推到陈崇虎面前,道:
“儿啊,快叫人,这是救济我们庄的贵人,虎爷!虎爷要叫你做事,这是我们家的福分,还不快磕头!”
那青年听母亲的话,也不多说,作势便要拜下。
“不必这般,”陈崇虎伸手抬了那青年一把,也不介意张庆嫂那般势力,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后生,你现沿着道,速速上槐县去,上城口的那间医馆,把里边的郎中,李二爷请来,就说是我陈崇虎叫他来给治病,他自会跟你过来。”
“哎!”那青年答应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他娘张庆嫂,就见张庆嫂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也不多言,默默的记住了陈崇虎的话,点了点头,扭头朝着李庄外跑去。
这小子倒不如他娘张庆嫂聒噪,却是个办事儿的材料,陈崇虎暗自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李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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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县城,门口。
今儿個又轮到曹五当值,临近年节,县里查的严,曹五也不敢太怠慢,穿戴整齐,站在门口,排查的来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