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把建筑物比作人的话,那人就是建筑物的血液,一旦没了人气儿,建筑便会急速的衰老。
陈崇虎又顺着那苔藓走到家门口,敲了敲门,又等了片刻,屋里边静悄悄的,始终不见有动静。
陈崇虎透过门缝撇上一眼,屋里杂乱不堪,桌子侧倒着,碗也砸碎在地上,没人收拾,隐隐透露出是一种腐朽发霉的味道。
……
“干甚的!”
还没等陈崇虎有进一步的动作,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暴喝。
陈崇虎猛的扭过头,看向身后,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扛着一根扁担条,横眉倒立,盯着陈崇虎。
见陈崇虎这等壮汉朝她看来,那女人先是一缩,后退两步,破口大骂。
“没天理日了!人家娘跟儿子一道疯了,光天化日的,还要叫你们这些闲汉给扒窃,不怕遭报应哩,真到要生儿子没屁眼儿,才有你后悔的!”
这女人嗓门极大,调性贼尖,哪怕是当年当阳桥的张三爷,怕也得逊色三分,只是一瞬,便在四周传开来,几户人家纷纷探出头来,想要寻摸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