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怎么老惦记这个,啥时候的事了。”陈崇虎听孙婆婆这般说,脸色一垮,赶忙摆了摆手,打了个哈哈过去。
这孙婆婆孤寡一人,身边只有些猫狗陪着,陈崇虎作为此处乡绅,逢年过节时,多有照看,一来二去便熟络。
也不知哪次碰巧听陈崇虎酒后说了句,等什么时候讨个媳妇儿,从此就上了心,一心给他拉媒做保,要给他物色贤惠媳妇儿。
这整的一来二去,陈崇虎看见孙婆婆还真有些犯怵。
“不是找我保媒,那你来做甚?”孙婆婆脸一拉,话里话外带上了几分埋怨的语气,“多大的人了,还不成家,也不能等旁人操心啊,看看,大雪日的连个头蓬也不带上,快进来,赶巧儿,炉子上炖了汤,你舀来喝,杀杀寒气。”
“害,我这不是家里闹子将军,扰我清梦,所以来寻婆婆你,聘只狸奴儿回去,杀杀它们的威风。”陈崇虎赶忙提了提手里的鱼,往前一步,扶着孙婆婆进了家,顺手掩住了门。
“喔,我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总归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孙婆婆嘴上埋汰着,脸上却反倒挂起了笑意,“别急,先吃饭,待吃了饭我领上后院瞅瞅,看上了哪只直接抱走,还给我这省张嘴。”
“欸,好嘞。”陈崇虎忙把那挂鱼拴到门前,跟着婆婆进了堂屋。
……
老人家的伙食清淡,炖的土豆小白菜汤外加一份玉米面糊糊,便成全了一地乡土味道。
陈崇虎也不嫌弃,也不客气,盘腿上了炕,一口白菜汤,一口糊糊,玉米面的香气叫那清谈的白菜汤激发出来,也有了些不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