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我……”江律忙着道歉，“我……我只是担心你感冒。”

注意到自己的态度，荣惜也软下语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只是……因为事关二叔，我有点急，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查到一些线索，关于老师当年的死，那……”江律皱着眉，“不是意外，他是被人暗杀的。”

“什么？”

荣惜的心脏重重一跳。

伸过右手，她一把抓住江律的胳膊。

“谁，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还没有查到，只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江律安慰地扶住她的肩膀，“当时我不在现场，所以我想问问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观察一下荣惜的表情，他轻咳一声。

“或者，老师当年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线索？”荣惜轻轻摇头，“时间太远，一些细节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

脑海里，闪过二叔留下的那个小铁盒。

荣惜疑惑地抬起脸，注视着眼前的江律。

难道，当初二叔留下的东西，是准备让她交给江律的？

“不过什么？”江律问。

“不过……”荣惜抿抿唇，“你为什么会怀疑，二叔当初的死不是意外，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说……有什么线索？”

她已经不是几年前，幼稚天真的小女孩。

如果是在四年前，江律这么问她，她或者会毫不犹豫地，将二叔留下的东西拿出来。

可是现在，不同了。

江律一走就是四年，现在突然回来，突然告诉她这件事情另有原因。

荣惜难免要多想几分。

四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

甚至，改变一个人。

眼前的江律，还是当年那个她熟悉的，可以信任的江律吗？

不！

荣惜不确定。

“今天上午，我到老师执教的大学讲座，遇到以前老师一起执教的好友蔡永昌教授。

我们聊起当年的事情，教授说，老师去非洲之前，曾经和他聊过。

说是，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法学院这边就由蔡教授负责。他还给学校留下一堆推荐信，推荐蔡教授担任法学院的院长。”

“你是说……”荣惜深思片刻，“二叔知道，他有危险？”

“我也是这样感觉，所以我才特意过来找你，你和老师关系最为亲密，我想……如果老师留下什么线索，或者遗物，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查出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律抬起右手，抹了抹眼睛。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年……和你们一起去，也许老师就不会出事。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有人伤害老师，我……我就是死也要给老师报仇。”

深吸口气，努力控制住情况。

江律伸过两手，抓住她的手掌。

“老师的遗物在哪儿，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