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真的是你做的吗?”
一张张熟悉且空洞的面孔朝塞吉奥狞笑,眼底是他习惯的那种怨毒,以及浸透到了骨子里的阴森,亮着不祥的诅咒,如幽灵般在他身边晃荡,团团包围。
“你会有报应的,我们发誓。”
他这一生听过很多那样饱含恨意的言语,死人们试图去演绎,去向一头恶鬼说明,他所做的那些事有多么的渗人、恐怖、毫无人性和绝望……换做以前,这种搞笑的话也是听听就算了,无非是无数娱乐中的小插曲。
但此刻,塞吉奥被惊得浑身冷汗,大叫着从臆想中醒来,茫然环顾四周。
周围的环境早已不在别墅区,起码那地方没这么破,他只在分部的行动录像看过这种类似贫民窟的房子,完全他妈给那些吃不起饭的穷人住的,连基础的钢筋混凝都没有,单纯用尼龙布和几块废弃建筑板撑起来的临时避难所。
他懵了那么一会儿,脑里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被那个婊子养的女人拧断了脖子,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但此刻却在一个……算了,这鬼地方压根不像市中心,洛杉矶还有如此寒酸的地带?亦或者说这里只是个异空间,类似篡改笔记的乐园特性。
而在这时,他才注意到屋子还有其他人在。
那是个年轻女孩,目测还不到二十岁,行动稍微有一点僵硬,留着长发,身上只有一套廉价贴身裙——当睡裙穿都被人嫌弃的那种,此时正蹲在门的位置,不知道低头鼓捣着什么。
塞吉奥没有多想,直接扑了上去,环臂死死勒住那人的脖子。
“这里是哪?”
“你是谁,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操……妈的,我的卫星电话你有没有看到。”
“卫星电话……对,你有看到吗?”
他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直接从脑子里发出来的,估计等这一刻等了不少时间,语气绝对是他听过最恶心的——那玩意叫道:“你罪有应得。”
塞吉奥一下子松了手,疯也似的用拳头猛砸自己的脑袋,妄想让那幻听褪去,然而这时他又发现——自己体内的所有特性都施展不出来了。
“操了……还搞这出?”
他完全搞不懂出了什么状况,莫非是蝴蝶效应过度使用的后果?那也太他妈离谱了……况且他连怎么出现在这地方都没点记忆,简直是现实版难民漂游记。
在一旁,那差点被勒死的女孩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她停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虽然刚刚被突然暴起的塞吉奥吓到了,但还是挪了过来,目光带着决然。
她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随后又张开口露出只剩半截的舌头——那意思很明显,他们是无法正常沟通的。
塞吉奥双眼一黑,差点昏过去,妈的……他可没空留在着穷酸地方等死,虽然对方可能是救了自己的恩人,但当下最紧迫的事就是先联系上负责人。
只要一通不到五分钟的电话,他就能回到欧洲,先把通行部全家杀一遍,女的操完就拉去给禁忌物当饲料吞,男的全部丢进粉碎机做成汉堡每天吃上一顿。
“报应?”
“哈……真是搞笑。”
眼看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塞吉奥选择直接走人。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