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知道这些玩意对一个要死的人来说多宝贵吗?”
陆谨语气轻松,又很确定。
如果希恩知道的话,算了,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有心情去考虑的,这女人也疯得很,并且还帮了自己,就不触霉头了。
“你真觉得自己能翻天了,就靠着那个刚植入不久的隐性禁忌物?”
“操……你别说,我还真这么想,你可太聪明了。”
希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该给自己一刀还是给对方一刀。
趁尸体放进传送带的时间,陆谨又往那堆残骸里翻了翻,想看看有没什么纪念意义的东西能带回去一点的。
结果还真他妈没什么好东西了。
其中有个做工精美的身份牌,跟他们戴的完全不同,纯金制的,甚至镶了钻,不知道是哪个傻逼的,名字已经被划到模糊,上面还粘满了血。
但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和伤口来看……倒是能想象出他生前经历了什么——一个可怜的家伙,活被人剥光了皮,又被搅碎了眼珠跟舌头,胸前那个窟窿一看就知道来自把不怎么锋利的刀,大概捅了几十次才致死,这种尸体毫无回收价值,就算丢进去……好吧,不管怎样都已经臭了,做出来的东西不会有谁喜欢的。
粉碎机已经启动,把那人的尸体送往内部。这时候一切才是公平的,在死亡的终端,无论是什么地位的角色,它都张着巨口热情欢迎,并且很快就能把他们处理干净,变成芬香美味,适合做饲料的肉制品。
一分钟后,粉碎机停止了运作。
他们做完这一套毁尸灭迹的流程,转身就往外走,没再停留,
这一系列行为称不上麻烦,非常利索且干净,二人的配合……姑且算得上是默契,毕竟他俩都是杀人这方面的高手。
陆谨的前面,希恩又换上副平淡且毫无乐趣的死妈表情,她中途洗了个手,还找自己要了几根烟,那神态就像看了一场浪费生命的话剧,现在终于能他妈去死了。
他还有些事想问,但又意识到如果真问的话,那人多半不会理他,要么就随便给出个显然不符合事实的回答。
一刻钟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宴会。
希恩又跟之前一样,端着加了料的香槟——他现在知道那不仅仅是致幻药,这疯人体内的一种特性可以将接触到的任何事物活化且带上神经毒素,属于无法被分解的那种,那玩意会扎根在心脏上,日复一日吸取宿主的养分,七天就能成熟,时间一到就会瞬间截断供血机能,让他们当场归天。
并且数量还能分裂,繁殖速度跟青蛙排卵的效率差不多。
陆谨由衷地感叹了句牛逼,然后继续喝起自己的廉价威士忌。
“的确是个好女人,你喜欢吗?”
背后,突然有道人声响起。
他回过头,便看到了戈尔,手里还提着一样东西——那个巨他妈奢侈的,沾了一堆血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