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丽香原本也在恼恨钟义,因为她收功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钟义趴在落月的脸上啃呢。所以她下来后没有理睬钟义的死活。
此时被师父训斥,毕丽香却是不敢违拗,也乖乖地走到了曲烟的身边跪了。
她早年丧母,近日丧父,就只剩下了一个新拜的师父,师父武功高绝,还是圣火教的首脑,还替她报了杀父之仇(她总是选择性地忘记师父替她报仇的时候,是钟义拿着师父的手的)。这样的靠山就是再生父母,是从前的落月师父没法比的。谁轻谁重,不用说她也分得清。
这时落月已经悠悠醒来,被唐帅抱在怀里,嘤嘤而泣,哭得唐帅心中大痛。
女人在吃了亏或者受了委屈的时候,被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第一反应就是哭。
有没有武功都是另一码事。
“哟,心疼了啊?抱着你的姘头出去心疼行不行?在这里我看着恶心!”锦芸不会放弃这种打击仇人的机会。
唐帅霍然抬头,怒视着锦芸道:“你恶心?我比你更恶心!我跟落月好歹也是青梅竹马,而你呢?你跟这个钟义算是什么?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可恨我还一直保留着你的正室位置,是我瞎了眼!”唐帅越说越气,竟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用力极狠,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
锦芸大笑:“哈哈哈……用点力啊,唐铠,这不疼不痒地,给你的小姘头看呢?还青梅竹马,你不说说你比她大几岁?真是不要一张狗脸!”
钟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唐铠是谁,这位弄不好就是老丈人啊!而丈母娘显然是在吃那位落月的醋,所以才极尽挖苦之能事。
唐铠扶着落月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的同时,扭头道:“你要脸?你找了这么小的一个男人,你怎么面对碧欣?怎么面对碧云还有碧官?”
锦芸也怒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儿女?我辛辛苦苦怀着她们的时候,你却跟这个贱人搞在一起,我怀胎加起来近三年,你搞了人家老婆三年,你又如何面对儿女?”
落月在唐铠的怀里扭回头来,恨声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我前夫是不是你派曲涯杀的?如果你不希望我和唐哥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杀掉京铜?”
锦芸却根本不理睬落月,昂首向天道:“我从来都不跟贱人说话。”
钟义眼见老丈人搂着他的二奶就要出门,生怕这误会解释不开,就说道:“唐帅,你稍等,我解释一下今天的……”
“住口!解释什么?跟他就不能解释!”锦芸打断了钟义的话。
唐铠却是看着钟义,冷冷说道:“我弟弟唐刽你认识吧?他说你有圣焰令在身,让我在这边招待你,你也看见了,这院子是我安排曲烟给你订下的,今日我们是来请你赴宴的,不信你可以问曲烟。”
“啰嗦什么?赶紧滚!”锦芸又打断了唐铠的话。
唐铠却不为所动,继续看着钟义说道:“我圣火教河东义军如此待你,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也对得起那块圣焰令,从今往后,你钟义就是我河东义军的死敌!”说罢,他不再等钟义回答,搂着落月就离开了院子。
“这,这都是哪跟哪啊?我招谁惹谁了我?”钟义眼见误会已成,却没有机会解释,想必日后再遇见老丈人时,老丈人也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这特么没监控视频就是不行!
锦芸不乐意道:“哼,你怕了?他河东义军算个屁,我河西义军才是圣火教的正宗,教主都住在我们的地盘上!不用怕,有我给你做主。”
钟义心说最好你能给我做主,否则碧云泉下有知都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