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与圣火教的步兵方阵遥遥相对的,是凤枭手下的一万精骑。骑兵分成了三个方阵,如果从天空俯瞰下去,可以看出这其实这是三个箭头形状的冲锋集团。
只不过眼下骑兵们并没有发起冲锋,马匹都在原地踏着步,只等大王号令一下,就会将对面那不足一万的步兵踏为肉泥。
号角声停,凤枭在几员大将的跟随下,策马驰骋至两军阵列之间,怒声呼喝:“圣火教何人主事?为何犯我疆土?若不给我一个交待,三息之后,管教你这些乌合之众有来无回!”
凤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前洪部落的赛马活动已经无疾而终,他这个前洪王尚在半途,就接到了从前面折返回来的骑士的禀报,说有大批步兵犯境,旗号不明。
在这个地方,能够聚集起这么多人马的,不是圣火教,就是虎度国的官军,再无其它势力。而虎度国官军的战略目标只有拒马桥,却不会是前洪部落的草原,所以凤枭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这些步兵是圣火教的军队。
只是不论是谁,敢于率兵进入前洪部落的地盘,都是凤枭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立即加快了速度,赶回了他的领地聚将出征,至于他的女人和子女,都还在后面慢慢走着呢。
此时,从圣火教的阵列里,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这文士一直走到了凤枭对面30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行礼说道:“在下唐刽,忝为河东军副帅,久仰前洪王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哦?原来是唐副帅,唐副帅的大名,本王也是听说过的,却不知唐副帅对我提出的问题作何解释?”凤枭点头说道。
实际上,凤枭也不愿意跟圣火教闹翻,毕竟,圣火教与前洪部落北南相邻,而圣火教兵马众多,声势浩大,真若是结了仇,圣火教就是用人命来堆,最终也能堆出来一个惨胜。
但是凤枭却不想就此弱了气势。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真理。如果他弱了气势,那么圣火教必定会蚕食他的地盘和属民,最终还是难逃一个被吞并的下场。
唐刽笑道:“我圣火教仁义之师,从来不会无端侵犯他人的利益,更何况是比邻而居的前洪王?只是东海盐水城的官军与我圣火教水火不容,近日又聚集了十万兵马,准备前来夺取拒马桥……”
“那便如何?你只需在你的地盘上迎敌便是,却来我前洪部落做甚?”凤枭打断了唐刽的话。
唐刽笑容不减:“前洪王还请听我说完,日前我义军得到飞鹰传讯,说盐水城一路斥候共计36骑,从东面绕道前洪部落而来,我前锋骑兵随后追捕,此事我已经命人去贵部落通告过了,不知前洪王是否见过我派出的使者?”
“嗯,你的使者我见过了,可是他们并没有说你会带兵进入我的疆界!这似乎有蒙骗之嫌吧?”凤枭瞪视着唐刽说道。
“非也,我派出的使者迟迟未归,想来前洪王是去了其他属地巡视去了,如果当时您就在此地,只需派人驱逐那36骑离开前洪疆界,那么我们就不会越俎代庖来围杀敌人了。”唐刽虽然面带笑容,但是话锋却是非常强势。
凤枭大怒:“岂有此理!就算本王不在我的领地,你们也不能进入本王的疆界!试问唐副帅,是不是你和义军的唐元帅不在后洪部落之时,本王就可以带兵去你那里玩耍一番呢?”
唐刽嘿嘿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此番事出紧急,事关我河东十几万军民的生命,我只能从权处理,还请前洪王见谅。”
凤枭怒意不减,冷冷道:“见谅是不可能的!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本王都无法容忍你犯我疆土。眼下我且不跟你计较,你速速带兵退去便是,回头我自会遣使与唐元帅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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