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既去,流君也松了口气,她扶着钟义躺回床上,愁道:“你这伤可怎么办,我又不会治伤……”她很想把钟义送到姐夫的军矿,那里倒是有医者,可是她如果回去,却正好落入了角虎城使者的手里,如果她表明了已经嫁给钟义的话,虽然她可以躲过城主儿子的纠缠,但是钟义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城主儿子看上的女人,如果用这种方法就可以安然回拒,那么城主儿子也不要混了。在角虎城这一片地域,除了钟义这种外来人,就是流君自己送到人家面前,也是没人敢睡的。沾边就死,招惹即亡。
“我没事儿的,只是这条胳膊不能动了,干不了活儿,平时吃饭的事情都靠你了。你先去给炉子添点柴吧。”
流君依言给炉子添了柴,就要躺回床上,钟义伸出左臂拦住了她,“你身上沾了不少土,去洗个澡吧。”
在钟义受伤之前,流君浑身都是汗水,后来被钟义抱着打滚,身上自然沾满了泥土,反倒是钟义一点汗没出,身上还算干净。
这也是因为之前钟义修建木屋的时间不够充分,否则他就会在木屋里铺上木地板了。然而他也听见了那首领的话,知道敌人还会去而复返,这木屋怕是居住不了多久,再搞装修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阵法固然可以挡住敌人进入,却挡不住粒子束手枪的强大穿透力,若是那人将粒子束手枪充了能量回来,再赶上光线稍强,只需对着小木屋的方向胡乱打上七八枪,他和流君都难以幸免。
“那颗树的水不是淌干了吗?”流君倒是也想洗澡,可是这外面又黑又冷的去哪里洗呢?
钟义笑着指着木屋的一角说道:“那里墙壁上有个木柄,你扭它一下看看。“
流君早就发现室内有些奇怪的东西,只是没有来得及向钟义询问,这时她走到了屋角拧了一下木柄,头上竟有一股水流喷洒了下来,吓了流君一跳,那水流竟然是温热的,这也太神奇了,太舒服了!
原来在筑屋的时候,钟义就已经用竹木将几颗泉树和小屋联通了,这小屋的屋顶被他做成了一个半封闭式的环形水箱,屋顶中心自然是连通陷阱的天窗,可以把跌入陷阱的动物传送到房间来,环绕天窗四周的就是水箱了。
水箱露天的一半可以盛接雨雪之水,另一半则是容纳泉树之水,水箱的下面就是烟道,点燃炉火自然就给水箱加温了。
流君洗的愉快之极,这种卫生设施,就是帝王也没享受过啊,洗着洗着,她忽然指着身边的一个张着大嘴的木桶问钟义:“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那个叫抽水马桶,拉粑粑用的,唉,可惜,卫生纸一时半会儿是研究不出来了,只能用水管冲洗了。”
那马桶的旁边也有一根竹管,只需将阀门打开,就可以喷射出小指粗细的水柱来,这是钟义利用压强原理搞出来的洗屁屁的东西。
钟义也是无奈,若是他元力尚在,清洁身体这种小事,随便用个修真的去尘术或者是聚水术就解决了,可事实上他现在元力全失,也只能考虑一些生活细节了,流君也跟他沾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