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我就是那只兔子’(2 / 2)

而二中的校长赵怀波也不知道的是,张新宇其实是张勇的亲生儿子。

在华夏这个非常讲究伦理道德的国度里,叔嫂之间,通力合作生孩子的现象还是很多的。只不过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家庭或者家族内部的隐私,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在这一方面,外国人就潇洒的多,什么叔嫂?只要不是血缘近亲,生了就生了,儿子就是儿子,不可能顶着一个侄子的名义养大成人。

但是这种事在华夏却是禁忌,这是会被邻里背后戳脊梁骨的,为万众所不齿。

所以除了张勇之外,也只有张新宇的大伯母才知道,这个儿子的爹是丈夫的弟弟。

就连张新宇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钟义在二中的所作所为,对也好错也罢,却与张新宇被开除脱不开干系。

张副所长在张新宇被抓后也曾经暴跳如雷,也曾想要报复,却被上级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如果他再纵容侄子惹是生非,就准备脱警服好了。然后他就知道了非但叶天昊不能惹,就是钟义他也不能惹。

经过一番了解,对叶天昊和钟义的背景,张副所长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陆家楼派出所长的座上宾不算什么,东关的事情还轮不到彦东来插手;跟刑警一中队的两名队长过从甚密也不算什么,刑警中队跟派出所那是平级单位,只是条块不同而已;问题是钟义曾经被刑警大队抓过,却在伊局长的勒令下立即放人了,这个事情可就了不得了。

所以张副所长虽然对钟义恨之入骨,却也只能吩咐手下的民警不得惹事,静等上面来电话要求放人。

当然了,如果24小时过后没有牛人来电话,那么该拘还得拘了他。如果三天五天之后依然没有人来保释,那时再修理这个学生也不迟。搏击亚军算个屁?若是进了看守所,在有心的“照顾”下,不死也得扒层皮。

派出所的生意还是比较兴隆的,钟义坐在联椅上不到一个小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些伙伴——都是被陆续归来的昌河警车拉回来的嫌疑人,各个都带着手铐。

然后,“伙伴”们开始轮流地被提进审讯室接受审讯,钟义超强的耳力能够听见里面“噼里扑哧”的揍人声音,伴随着哭爹喊娘的嫌疑人求饶声。

钟义这才知道,原来东关派出所的警风也是一样啊,可是,为什么没有对他如此对待呢?他可是东关派出所在今天上午的第一位顾客啊。

审讯室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是时大时小,有些时候,也许是揍人者使出了什么“大招儿”,挨揍的嫌疑人的声音就会异常凄厉些,这样的喊声,就是钟义身边那些等待接受审讯的伙伴们也能听得见。

被抓来的伙伴们大多都是垂头丧气地不吭声,等着他们受审的那一刻的到来。只不过也有个别的嫌疑人凛然不惧、视死如归。

紧挨着钟义就有一对难兄难弟,俩人满不在乎地开始议论起里面的刑罚来。

这哥俩之一给另外一个讲了一个笑话,让钟义听得津津有味——

“说鹅国和米国以及华夏国,三国警界大比武,其中的一个比赛项目,是在一片森林里寻找一只兔子。然后鹅国派出了大批的克格勃进入森林明察暗访未果;米国的FBI也派遣了直升机和机器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依然未果;这时华夏某市的一名片警进入了森林,仅仅片刻就牵出来一只狗熊,那狗熊满脸是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一边被片警牵着走一边哭喊:‘政府,求求你,别打了,我就是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