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乐得意的笑了,他站起身来,从晁春丽手中拿过教杆。
“现在该我当老师了。晁春丽同学,请坐到你的座位上去,下面老师开始提问了。”
晁春丽苦丧着脸:“老师,你提的问题,别太难了。”
吕小乐笑道:“不难,怎么打你屁股?”
晁春丽的脸色更苦:“能不能不打屁股?”
吕小乐笑道:“打什么部位,是老师决定的,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快去坐好。”
晁春丽只好坐到她的座位上去,她虽然知道吕小乐不会打痛她,但还是有些担心。
吕小乐开始摆出老师的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着如同“待宰羔羊”的晁春丽,得意的笑了,他轻敲着教杆,也不看课本,直接提问。
“晁春丽同学,你不用害怕,老师不给你出难题,只是原样奉还。下面,请你有感情的背诵出‘岳阳楼记’。晁同学,这一篇老师刚刚才背过,你也听到了,不会忘得这么快吧?”
晁春丽瞪眼了,颓废的说:“这个……我认栽……”
吕小乐笑道:“愿赌服输,晁同学,请你把手掌伸出来,老师要打你的手掌心。”
晁春丽听说不打她屁股,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问道:“左手还是右手?”
吕小乐:“哪个扛打,打哪个。”
晁春丽把右手伸出来:“来吧。”
吕小乐拿起晁春丽的手掌,举起教鞭,不轻不重的打在手心上。
“啪。”
虽然不轻不重,但晁春丽还是被打得身子一颤,连忙缩回手来,瞪了吕小乐一眼:
“你真打啊?”
吕小乐笑:“戏要做足,表演就要投入感情,不能太假了。”
晁春丽苦笑:“好吧,落在你手里,我认栽了。不过,咱们先说好,第二个问题,你不能让我背醉翁亭记,不然,我不玩了。给我个短的。”
吕小乐嘻嘻一笑:“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长的吗?”
晁春丽脸色一红,嗔道:“去你的,刚才是刚才,我现在又喜欢短的了,不行吗?”
吕小乐笑:“行行行,长短随你。那我就给你出个短篇,别说老师不关照你。下面,请你背诵‘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这个够短了吧?”
晁春丽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好像还真有点印像,是不长。开头两句我忘了,老师,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吕小乐:“那好,老师替你背出前两句。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接着背吧。”
吕小乐背出了前两句,晁春丽就想起来整首诗了,她本来学习成绩就不错,而且只是退学了五六年,还没全部忘了。
晁春丽努力回忆着,迟疑的背诵着: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船侧畔千帆过,病木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老师,我背的对吗?”
吕小乐笑道:“大意是不错,但有两个字错了。是‘沉舟’,而不是‘沉船’,是‘病树’,而不是‘病木’。”
晁春丽苦着脸:“老师,船和舟,木和树,都是一个意思,差不多,这次能不能不打了??”
吕小乐笑:“当然不行,唐诗讲究的就是意境,一字之差,意境天壤之别。不过,看在你能勉强背出来的份上,这次不打你的屁股,把脚伸出来吧。”
晁春丽一惊:“啊,你要打我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