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凭空出现巨大的黑洞,强烈的气流仿佛要将花浅兮吞噬。
震耳欲聋的声音刺激着她脆弱的耳膜,强烈的冲击力炸在了花浅兮的身上,撕碎身躯般的疼痛引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花浅兮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向她宣斥而来……
…………
……
花浅兮揉了揉眸子终于适应了四周的昏暗。
滴落在石板上的水滴清脆而空洞。
花浅兮坐起了身,身上搭着的几片干枯的树叶垂落在地上。
青石板很硬,肆意生长的杂草早就割伤了她的肌肤,每一寸都在隐隐作痛。
喉咙也好干。
干涩到花浅兮张了张口,只能艰难的闷哼一声。
“大舅,我这是在哪里啊。”
绣花针像是正面对着墙壁思过,一脸为难:“大外甥女……我的灵力好像失控了。”
花浅兮压低着嗓音惊呼,浑身的知觉恢复后,肚子里是疼痛到痉挛的饥饿感。
她的手缩小了好多,指缝里是脏兮兮的泥巴。
花浅兮的灵体应该是附在了哪个孩童的躯壳上。
绣花针一蹦一蹦的又回到花浅兮的面前。
“你现在身上穿着囚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牢狱。”
“牢狱?”
原宿主的回忆不停地挤进花浅兮的脑海。
那是一个被祭司指出身上有诅咒,被关进大牢的小女孩。
吃不饱穿不暖,直到六岁生日的这天饿死在牢狱的一隅后,紧接着就是花浅兮的初来乍到。
“兮兮,”绣花针跳到了花浅兮的小手上,心疼那双本该娇嫩的小手布满了干裂的伤痕,“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