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了两个大新闻。
一个是歌坛小天王梁秋阳不日要与大有前途的医界新星,养和医院的继承人骆梦白完婚;另一个是腺体摘除手术终于通过了临床试验,香潭成了第一个可以合法割除腺体的地区,而法案生效的当日,骆青禾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腺体摘除手术。
抗议声自然还有很多,不少保守派人士认为,三年的临床观察根本不足以形成可靠的数据,像这样重要的、甚至可能改变全人类未来的手术,怎么也要进行上千人为期十年甚至几十年的长期试验。
如果不能保障万无一失,就不该推行这项法案。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c20从人类身上剥夺的还不够多吗?它杀死了全球十分之一的人口,随后又让我们像野兽一样屈服于它。如果不大刀阔斧做出改变,我们只会永远都是它的奴隶。”在议会门外,面对记者的质问,骆青禾也给出了自己的回复。
由于存在的潜在风险,这项手术只能在成年后自愿施行。如果在婚姻期,则必须结束婚姻才可施行。
参加梁秋阳与骆梦白的婚礼当天,宋柏劳因为临时有个重要会议,只能由我带着两个孩子先行,他则保证会在交换戒指前赶到。
由于两位新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人气王,到场宾客可谓人数壮观,光安保就有上百人之多。
婚礼地点在骆家的一座私人酒庄内,建筑整体采用托斯卡纳风格,白墙红瓦,周围是广袤的葡萄园,犹如童话中的美丽城堡。
进到酒庄大门,屋前巨大的欧式花园内缀满了白色与金色的气球,进行仪式的舞台装饰着大量的素雅鲜花。
“墨墨,你感觉怎么样?想咳嗽吗?”
春天是哮喘多发季节,宋墨前两天刚发了哮喘,本来我想让他在家休息不要来了,他却不肯。会场这样多鲜花,虽然骆梦白说都有仔细叫人检查过,但我总怕有所疏漏。
“不想。”宋墨戴着口罩,声音有些闷,“妈妈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他今年已经十岁,alpha相较beta和oga都会长得更高大些,前两年还没觉得,但从去年开始,他忽然像竹笋一样快速窜高,现在都到我下巴了。
“哥哥,果子。”说话间,宁曦拉着宋墨的手就要往摆满食物的长桌而去。
她身上穿的是梁秋阳特地给她准备的白色小洋裙,头发半扎,别上珠花。就如当年宋墨做我和宋柏劳的戒童,等会儿宁曦也要为梁秋阳与骆梦白送戒指。
眼看妹妹说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宋墨要被她拉走,我赶紧拉住她另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忍一下现在不要吃东西,万一弄在衣服上等会儿给姑姑送戒指就不漂亮啦。”
“可似……”她眼巴巴望着那一桌子水果,“有莓莓。”
我看了眼,有草莓,好大盘。
她虽然早产四个月,但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任何健康上的问题。吃得香,睡得好,长到四岁,白白胖胖,而且……还有点过胖了。
医生让我控制下她的体重,但老实说有些难。
我在家平时都爱做些小蛋糕、小饼干,自从要控制她饮食,这些都只能偷偷地做,也偷偷地吃。可小姑娘现在会自己开冰箱了,有时候看到冰箱里的蛋糕,就会故意问我能不能吃,我说不能,她又会去问宋墨。宋墨对妹妹完全没有办法,最后总会来求我。
一个我还能抵挡,两个小孩都用小鹿那样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只能败下阵来。
每次这样,积少成多,控制等于没控制。
所以她现在还是个小胖子。
“要不你先喝点果汁?”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巧合,宋柏劳和他的两个孩子都是草莓忠实狂热者,水果里就爱这一口,别的都嫌弃。
“不要果汁。”小姑娘细声细气地拒绝,接着颇为委屈地瞅了眼一旁的宋墨,“哥哥,我要莓莓。”
宋墨看看她又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板起脸,教育她:“不要使唤哥哥。”
小姑娘一下子瘪了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作势要哭。
宋墨更急了:“妈妈,就一个,就给妹妹吃一个行吗?”
这次我没有妥协:“不行。”
宁曦立马向宋墨伸出胳膊,要他抱。
“我不要哩了,我要哥哥。”
不等我反应,宋墨已经先一步将她从我怀里抱了过去。
他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哄道:“妹妹你不要哭,眼睛哭肿了等会儿送戒指就不好看了。”
这话可谓直击要害,小姑娘本来还趴在他怀里哭,一听瞬间止住。
“妹妹缀好看!”她带着哭腔强调。
“好看好看。”宋墨不住点头,“妹妹最好看了。”
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宁曦也就敢在我和宋墨面前这样,一见到宋柏劳就老实了。
能治得了小魔王的唯有大魔王。
“小郁!”
先前被宾客团团围住的梁秋阳这会儿终于得以脱身,朝我们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