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出来吧,肌肉君(2 / 2)

医路坦途 臧福生 2082 字 8个月前

这个时候,警灯,警车四起,所有的交通都被管制。

然后,人们诧异的望着,望着从边境森林边上开过来的车队,警车打头,后面跟着救护车。

疾驰而过,站在路边的警察们,站在路边静静的行着敬礼。他们知道,车里面载着重伤的英雄。

望着远去的手术车,武警领导迟迟不愿放下举起来的军礼,因为车里是他的兵。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让走道了,这警车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啊!”

也有消息灵通的人士,“我舅子哥是边境海关的领导,据说斯坦国的xxx又闹事了,我们的武警过去给他们灭了。

当然了,也有受伤的,你看这不是往市区医院送吗。”

“好样的!”

“汉子,这是英雄好汉啊。”

“咱也送送好汉吧!”

街头,无数的百姓,望着疾驰的车队,静静的望着,道路封闭了,没有人埋怨,只有期望,期望躺在救护车里的汉子能爬起来,继续去揍边境上捣乱的坏蛋。

车队,带着旋风一样的雪花疾驰在高速路上,没有一辆汽车愿意超越他们,就算再好的车也不愿超越他们。

一辆,一辆,静静的跟着这个特殊的车队后面,不约而同的打开双闪。

从对面开过去的汽车,没有人打喇叭,就像是担心车里的伤员被打扰一样。

对着车队,闪烁一下灯光,好似再说:“兄弟,保重!”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直升飞机,在高空中,就能看到,茶素边境的高速路上,如同巨龙一样的车队。

碳一样的武警战士躺在手术车里,全身不停的渗着液体,就像是在桑拿房中的流着汗的胖子一样。

黄色的液体,在战士肿胀起来的身体上,颗颗凝聚,滑落。

这是身体内的蛋白,组织液,说实话,这种液体的渗出比流血都可怕。

手术车里的张凡,拿着刀,他不能等了,武警战士等不起了。

站着是没办法做手术了,坐在手术椅上的张凡,拿着刀,现在必须给患者做松解了。

一身如同焦炭的武警战士,哪里还能找的到皮肤纹理,张凡一边摸,一边开始下刀。

先从大腿开始,常年锻炼的汉子,大腿肌肉群相当的粗大。

烫伤,不光在皮肤肌肉外面形成了一层焦糊的盔甲,更是让肌肉组织肿胀。

肿胀的组织,紧贴的焦炭皮肤,更是让身体内的压力增高了许多。

张凡拿着刀,他必须按照纹理切开了,再不切,武警战士,估计就被这层盔甲给勒死了。

沿着大腿股外侧肌,开始下刀,这里的下刀相当讲究。松解,不是简单的在身体上划拉几刀子,开几个口子就可以了。

必须按照肌肉的纹路,这个肌肉是怎么一回事呢,人体组织大概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简单的很,最外面是一层皮肤,这是一张完整的组织,皮肤下面是脂肪,白黄的脂肪充当着肌肉和皮肤的隔离层。

然后脂肪下面就是肌肉,肌肉呢,不是简单的一块瘦肉。

就如力的三要素一样,肌肉也是一样的,它是有头有尾,有方向,有附着点的,这个玩意是发力组织。

你要摸个什么玩意,肌肉,不同位置的肌肉就开始在大脑的指挥下收缩舒张,然后你才能摸到心仪的东西。

比如有人摸了一下你的臀大肌,然后,你一紧张。

你大腿的肌肉就开始出现活动,首先大腿面的股二头肌、阔筋膜张肌,缝匠肌,股四头肌等肌群开始绷紧了。

然后大腿后侧的腘绳肌群开始舒张拮抗。

一张一弛,肌肉群才能让你做出合适的动作,不然,没有拮抗的肌肉,美女摸你一下,你一转头,一下子把人家美女挑飞了。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需要很多很多的肌肉去运动,去拮抗,那么无数次运动下,肉磨肉,质量再好也抗不住,迟早磨破了。

所以,肌肉都是一束束的,功能相近的汇合在一起,然后包裹在筋膜里面。

就好似一个特别漂亮的美女,修长的小腿上穿着丝袜一样,这些肌肉全是套着耐磨丝袜的。

无数条肌肉,就像是无数条穿着丝袜的美腿一样,蹭来蹭去,光滑无比。

要是脱了丝袜,肉擦肉,哪就生涩了,就像是缺了机油的老机器一样。

松解,就是用刀把这些腿于腿之间的空隙加大,暴露在空气中,让压力减小,这里面可不是空的,里面埋着鸡贼的血管和神经。

一刀下去,划破焦炭一样的皮肤,划破已经紧绷到极点的丝袜,肿胀的肌肉,肿胀的红色肌肉,瞬间就如孩子的嘴一样开了口子。

这时候的肌肉,因为外部的高温,颜色不是鲜红,而是暗红。

就如西餐店的三四成熟的牛排被切开一样,酱汁丰美,条纹清晰,轻轻一压,血水就从肌肉中缓缓的流出。

这时候的松解下刀,不能浅不能深,浅了,肌肉会被撕裂,深了,会损伤到血管神经。

一刀,一刀,一道,一道。焦黑的战士被张凡切的满身都是口子。

暗红的肌肉,真的就如三四成熟的牛排一样,一条一条的暴露在医护人员的眼前。

渗出来的黄褐色液体,就如牛排的酱汁一样,凝结在肌肉的表面,半生不熟的让人看着都难受。

“白蛋白,准备大量的白蛋白和血浆。”任丽一边看着监护仪,一边在对讲机中对茶素医院的急诊中心下令。

“把我的电话拿过来!”张凡看着眼前满身是口子的战士,抬头对着巡回护士说道。

“好!”

张凡要打电话了,太罕见了,他在手术的时候,什么时候见过他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