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直接在这个包厢睡下,而白子风则去了专属于他的包厢里
由于头天下雪,第二天早上的又在飘雪,小桥试着套了驴车行了一段子后就停了下来。
牵着驴回了家,摇头说道:“道太滑,这雪也松,就算有爬犁,就我这手法,我怕是驾不住车的,今儿还是走路去学堂吧。青山一会大姐送你去。”
“好。”青山点了点头,自行去穿了小桥特意去买的鹿皮制作的小靴子,姐弟两一人一双。
撑着两把油纸伞,姐弟两脖子上一人挂着一双手闷子(棉手套,很厚。)
双手插在闷子里,两人便相伴着向着镇上走去了。
栓子从秋收后就停了课,好像是因着不愿学了,说是待过了年送到镇上跟着人学做帐本,认个师傅,到时好学算盘。
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因此青山从这以后就开始了一个人的上学路,先头两天不可谓不寂寞,即使有小桥陪着说话,他还是不大高兴,有些闷闷的,毕竟从前一起上下学的伙伴不念了,还是会有那么点小伤感的。
小桥知道劝不了他,也只能等着他过劲头了
把青山送进学堂后,想着白子风也许久未有消息了,那枕头的卖买也不知道他道底有没有实施,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桥还想找白子风帮忙干点事才是真的。
小桥去了趟静安药铺,见里面只有生哥儿一人在,问了问才知道原来徐伯又去到迎客来了。
猜想会不会是白子风回来了,毕竟好几次白子风走后,她好几次在迎客来找徐伯,都是在那碰到刚回来的白子风的。
跟生哥儿挥了别,心里直觉得庆幸,咋一找他做事,他就回来了呢?
而迎客楼的白子风自早上起来后,吃过早饭便把胡闹传了过来。
问着这两月他走后,发生的一些事。
听着胡闹说小桥自揍得满脸淤青,把柳河北告得坐了牢,又给了柳成龙一百两,成功堵了嘴后,挑了下眉头。
胡闹嘻嘻一笑:“倒还有一事来的。”
“说。”
“是”
胡闹恭敬的回了话:“还有一事就是,小桥姑娘并没有让其姥爷坐牢,而是悄声的让我把其弄到一个偏僻的小院给软禁了起来。”
“哦?”
见自家主子盯着自已示意继续说下去后。
胡闹又道:“当时是被打得也算惨了,这股臀被打烂了,嘴也烂了,大概是怕自个娘伤心吧,请了小的让帮忙租个偏点的小院子,跟县丞说说把其放了出来,且不让立了备案,还让小的给拿了药去敷。”
“如今人在北郊庄子一坐小宅院里,小的叫人看管着呢,那伤如今倒是大好了,几次想闹得翻墙跑,被抓了回来。”
“那墙也按小桥姑娘吩咐按了碎酒坛的渣滓进去,还抹了油,吃了几次亏,扎了几次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
白子风点头,眼中笑意明显,倒是个会安排的,怕是她那软性子娘没少责备她吧!若说她心肠硬,有时倒也冷酷不讲情面,可为着亲人,她却是不想她们太过伤心会做着一些妥协,这次的事是这样,乔石山的事想来也有一些这样的情况在里面吧。
毕竟这些人跟她小弟都有血缘关系,这以后青山还得作了那考生,这考生的必备条件,就是背景清白,她这虽是明着给人看是抓人做了牢,可却并未有案底,考生考试,都会经过老师推荐,衙门查寻确认之后方才可行。
为着这一点,她倒是良苦用心之极。
徐伯愰愰悠悠的进了屋,打了个大大的吹欠说道:“真不如睡了药铺舒服,要不是为着你这小子,我这老身子骨也不用受这把子折腾了。”
白子风懒得理他,却见他坐了下来对胡闹吩咐道:“给我来碗皮蛋粥,如今冬季,坐炕的人多,火也大了,正好可以润润肺,降降燥。”
挥手让胡闹下去,给他倒了杯热盏,白子风便不问不管了。
借看着外面的雪天,见着路上行人已经开始着着厚厚的冬袄在那缩着脖子闷头快步走着。
徐伯见他双眼向外看着,冷哼一声,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他突然的勾唇笑了一下。
抬高脖劲向下看去,却见一着粉白窄袖袄,脚登鹿皮靴,头发高束,一根白色发带飘在后面,纤细的身姿在那里毫不淑女的在那跺着脚上沾着的雪沫。
一面收了油伞,脖子上挂着两个很是别扭的东西,却见她收伞的同时,店中小二快速上前,笑脸相迎的接过她手中的伞来。
她冷哼一声,双手一插,便将手插在那个套子里了,好似又问了句那小二一句什么,小二点头,而她却笑眯着眼的晃着两插套子的手,向着里面而来。
“这丫头,倒是会捉摸弄东西,一会可要问问她这个是啥,让她给我这老人家也做一个好了。”
白子风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磨着纏枝花纹瓷盏,等着她的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