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毕竟魏忠贤久居高位那么久,很快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脸上也没有了丝毫的情绪。
“英国公,我一直不明白你把我弄到了,对你会有什么好处。朝廷里的那些文官八百个心眼,你一个武将斗得过他们吗?”魏忠贤不解地看着张维贤。
“刚才我还夸魏公公聪明呢,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事情的具体情况呢?你觉得这么大的手笔,是我能够掌握的吗?”张维贤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忠贤说道。
“你是说,陛下?”魏忠贤指了指天空,看到张维贤肯定的眼神,他话没有说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候的他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两天前他还收到了朱有孝的信。
“陛下乃当世圣主,其能力不在当年高祖成祖之下,如今轻易布局便有如此手段,魏公公以为自己做的这些事能够瞒得住陛下吗?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陛下设计之中。”
听到张维贤这么说,之前的事情串联在一起一想,顿时让他明白了整个过程。从一开始的把客氏迁出皇宫砍断他宫内的眼线,到后来封侯的赏赐迷惑他的眼睛,再到最后让其带着心腹手下前往南京祭陵,自己在北京一步步地瓦解他剩下的势力,才有了今天这个围困的局面。
魏忠贤自己也没想到,前天还给自己写信说需要自己回京帮助自己皇帝,等自己手下分批回京之后,这边已经派人把自己为围困了起来。
魏忠贤他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没想到被一个喜欢玩木头的十六岁少年给玩弄在了鼓掌之中他还不自知。
“陛下还是念旧情的,来的时候还专门派人嘱咐我,千万不要伤了魏公公的性命,希望魏公公不要自误!”张维贤紧紧盯着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自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酒杯出神,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蒙蒙亮了,营地的篝火和京营士兵的火把都已经熄灭,营地看清京营士兵黑压压地围了起来,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维贤看着对面的魏忠贤,正准备示意手下将整个营地的人马拿下,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出来,一大批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骑着军马向着京营围了上来,气势顿时紧张了起来。
“魏公公拖到现在,可是在等这些人吗?”张维贤面无表情的盯着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并没有回话,而是笑着看着张维贤,一副放松的姿态瘫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小口品尝着。
张维贤的人马看到冲过来的骑兵,并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后排的人拿起后背的盾牌转身蹲了下来,把火枪架在了盾牌之上,一眨眼的功夫京营队伍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条坚固的防御攻势。
身穿黑衣的骑兵拿着腰刀呼啸着向京营人马冲了过来,只不过没有骑兵惯例地抛射弓箭,应该是为了防止弓箭误伤了营地之中的人马。
骑兵的冲锋把大地都震得来回摇晃,营地里的人也是一阵阵紧张地观望,那些士兵握着刀把的手心都浸满了汗水。
就在黑衣骑兵冲锋到距离京营队伍不到五十步的时候,京营里的一个校尉举起一个令旗,随着一声令下。
“预备,放!”
“第二队,放!”
“第三队,放!”,顿时一阵枪声大作,一股股的白烟从京营的阵地之上冒出,每一声响起,冲锋的骑兵就有一人应声倒地,一时间冲在最前排的骑兵已经全部倒地,士兵的尸体也被后面的马匹碾压成了肉泥。
只不过这些黑衣骑兵训练有素,前排骑兵的倒地并没有阻挡后面骑兵的进度,依旧不要命地冲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