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三人和许锦成互相问好后,石承苦笑着问道:“石某现在在王城里已经是过街老鼠了,不知道许兄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三人顺利加入这次拍卖会?”
想进入汇宝阁的拍卖场并得到买家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买家得要拿出资产证明,以确保你有足够的财力参与到拍卖当中。其次,由于拍卖品都是奇珍灵宝,因此想要参与拍卖会的客人必须要向汇宝阁出示各国官方认证的宗门、世家或者修炼组织的荐书。这一条规定曾经引来大量散修的抗议,但是由于汇宝阁以及其背后靠山洛家的坚持,再加上世间少有能和汇宝阁在灵物拍卖这一行上进行竞争的商会,最终散修们还是认了命了,纷纷向自己在宗门内熟识的人寻求帮助以获得入场的资格。
最后的一项要求,就是买家们必须要出具真实的身份凭证,曾经也有江洋大盗想要造假,但是一眼就被汇宝阁的执事们识破了,一代大盗就此落网。
“石兄,如果只是阁中的伙计们看不惯你,那么小弟作为阁中执事还是可以帮忙在我们这家分阁的阁主那里关说一下。但是昨天晚上我们这里接到了朝廷的紧急命令,要求我们把所有与东丹国和联盟汗国有关的客人都从拍卖会中除名。”
“许执事您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没法参加拍卖会了是吗?”吴能有些着急地问道,毕竟今天的拍卖会事关他将来一段时间内能否正常使用机关术。
“不不不,小弟倒不是这个意思。”许锦成摆了摆手,“是这样的,小弟想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三位虽然不能以买家的身份参与拍卖,但是仍然能够进入拍卖场。”
见石承三人疑惑不解,许锦成接着解释道:“石兄应该还记得观武大会上和你交过手的陈铸长老吗?”
见石承点点头,许锦成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早上的时候陈长老遣人给我送了封信,告诉我他愿意带你一同参加拍卖会,也正好趁着拍卖会的契机和你谈些事情。”
石承心中颇为惊讶,“许执事和陈铸长老是好友吗?为何他会找到你并且让你来给我送信,他为何知道我要参加拍卖会?”
许锦成摇了摇头,“陈长老说是别人告诉他的,具体是谁他没有跟我透露,石兄若有疑惑,可以向陈长老当面询问。总之,一开始确实是陈长老找到了我,他说他知道我和你们相熟,希望我搭一个桥,他想和你们面对面谈一谈。我虽然感到意外,但是也意识到这是一个能让你们参加拍卖会的良机。和陈长老谈过后他也答应了。陈长老想到的办法是让你们三人以他的随从身份一同参会。”说到这里,他有些为难地看着石承三人,“不知道三位……是否愿意?”
不少散修得以成功进入拍卖会的重要渠道之一就是与获得汇宝阁拍卖会参会资格的人进行交易,然后以随从的身份一同进入,虽然名义上不参与拍卖,但是可以出价委托将自己带入会场的人为自己拍下中意的拍卖品,然后再出钱将拍卖品买到自己手里即可。尽管会被赚一层差价,但是很多散修仍然认为这是一种值得的做法。
当然,也有很多其他的散修不屑于采用这种方法,原因是他们不愿在名义上给别人当随从,能够自学成材的修士往往在自尊心上更胜其他修士一筹。
许锦成原本有些担心石承三人会因此感到气愤,不过石承三人的反应还是让他安下了心。
铁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意见,吴能倒也不计较这些。
石承的心里更是对此没有任何障碍,在他看来,只要不突破底线,能帮他做成事情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见三人并无异议,许锦成说道:“既然如此,衣服小弟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石公子你把脸遮一遮就可以了。贵宾通道那里负责检查客人凭证的人员是洛家那里派来的来使,她是昨天早上才到我西漠的,平时也不爱看邸报,所以她应该还不知道观武大会上出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了多半也无妨,天底下也不是只有石兄你一人名叫石承,再加上陈长老在旁,没准她会认为这只是个巧合罢了。只要石兄弟不让守在后院的伙计们发觉,我有九成把握能把你们成功带入会场。”
“还是用些更稳妥的办法吧。”石承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袋里面翻出了一张易容面具,并将其戴在了脸上。
“石兄原来还会易容之法,小弟倒是多虑了。”许锦成笑道。
三人很快就都换好了整齐划一的随从服饰,看上活像三个在武馆里打杂的杂役弟子。
在吩咐了李斗金等人原地等候后,石承、吴能、铁面和许锦成四人便一起往汇宝阁后院的贵宾入口那里走去。
临近后院入口处的地方停着一辆绘有疾羽寨标识的马车,疾羽寨典籍院掌院长老陈铸就坐在马车的里面。
陈铸在刚见到石承三人的时候还有些奇怪,在许锦成跟他解释过了以后,他不由得赞叹起石承高超的易容技术。
“那日在观武大会上,多谢石兄弟手下留情,令陈某和西漠得以保住颜面。”陈铸很是惭愧地说道。
许锦成吃了一惊,他并不像铁面和吴能那样在大会结束后不久就从石承口中亲耳得知了当时的情景,他一直以为石承是实打实的不敌陈铸,才最终在观武大会上败下阵来。
“贵国在南荒也是数一数二的国家,真没想到你们会在观武大会上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老石。”心直口快的吴能很是不满地说道。
“石某是知道分寸的。”石承则是微笑着,并不着恼。
陈铸也能听懂石承的画外音,他的脸上很是尴尬,轻叹道:“这就是现在的朝堂诸公。罢了,眼下在这里也不便多说,今日陈某做东,就算是为三位赔礼了。此外,石兄弟那一天离场前所说的话,让陈某很是不解,今日愿闻其详。”
石承点头道:“魃族一事事关重大,陈长老既然有心相询,石某自是知无不言。只是,不知陈长老是如何得知许执事和在下的关系的?”
陈铸回答道:“是曲常青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