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隆的居室与白府其他地方大同小异,并没有珠光宝气式的装潢,但是每一处地方都井井有条。虽然还未见到白继隆其人,但石承已经能够感觉出这位白家家主治家之严格。
白贵走到床前,轻轻地掀开了帘子,转身来向石承点点头,然后便垂手立在一旁。石承则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仔细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老人。
白继隆身材并不高大,单单看身形你很难想象这个老人居然是红木城中数一数二的武道高手,以石承的修为,他能看得出来,这位白家家主还是一个修者境中期的高手。
岁月在白继隆的脸庞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是老人的眉眼却是安详和善,如果不看他那气色糟糕的脸庞,旁人可能仅仅以为这位老者只是睡着了而已。
石承凝神看着白继隆的脸,白贵则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良久,石承轻轻掀开一侧被角,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搭在了白继隆腕部的经脉上。
一刻钟过去了,石承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眉头微微皱起,白贵看的有些着急,但又不好打断询问,正当他坐立难安时,忽然听得石承说了一句:“好了。”
“石先生,我家老爷现在身体到底怎样?”白贵连忙问道。
“敢问白管家,你真的确定白家主在出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呆在祠堂里面吗?”
“确实是如此,我们家的祠堂是单独一栋大宅,又没有后门,只有一扇石门和祠堂后的家族墓相连。但是白某可以确认,出事的时候那扇大门被封的死死的,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不管怎么看,老爷在出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呆在里面的。”
“我知道了,”石承点了点头,“你家老爷中了一种很奇特的毒……不过我并不是没有办法。这样吧,我写给你两个方子。”说着,石承走到书桌前,取来墨笔,一行行蝇头小楷整齐地出现在纸上。
写完药方,石承站起身来,对着白贵说道:“白管家,我左手这个方子,每日一帖药,重在调理身体。我右手这张方子里面的药,抓来后直接送到我手里。这是我要炼的丹药的丹方。这几天我就在贵府叨扰一下了,四天后我要开炉炼丹,待你家家主服下后便可醒来,你们白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想到时候你们也就知晓了。”
白贵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双膝一弯,便欲跪下给石承道谢。
石承眼疾手快,连忙伸出手扶住了白贵。白贵激动地说道:“石先生,大恩不言谢,老爷是我白家的顶梁柱,先生今日出手救我老爷,便是救了整个白家。白贵不知该如何报答,先生若有任何要求尽管说出,我白家愿意拿出任何东西作为给先生的报酬。”
“白管家言重了,晚辈只求一些盘缠而已。另外,贵府先人坟茔遭劫一事可能与小子一仇家有关,不知小子可否了解一下内情?”石承正色道。
“啊……白某并无意见。之前在车上,白某已经允诺安排先生与我家少爷一叙,等我家少爷回府,我一定第一个通知先生。不知先生的仇家是什么底细?”白贵问道。
“这个就涉及到我的一些私事了,还恕在下暂且不便相告。”石承说道。
“白某明白了,”说着,白贵看了看窗外,“看日头,再有一个多时辰应该就到饭点了,在下这就为先生安排一间厢房,先生暂且歇下,等到酒菜备齐后白某便与先生和吴天师畅饮一番。”
正在此时,一个如出谷黄莺一般的女子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贵叔,我听下人说你寻到了一位新的药师来为爷爷诊病,不知爷爷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