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荆棘受命,迅速奔往弘毅馆请来神医。
少时,陶勿用带着徒儿何忠一同赶来为戚楚芸施针治病,很快便制止了这番异象。
“白公子。”何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告诉白凤说:“戚姑娘好像记起了些事情,我们都不清楚,她也不认识我们,可否劳烦公子前去确认一番?”
白凤大喜道:“哦?此话当真?”说罢,他跟随何忠一并进屋,但见戚楚芸头上没了绷带,容貌尽揽无遗。这也是白凤头一回看清楚她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们。”戚楚芸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说道:“长风呢?长风他回来了吗?我方才分明看见他回来了……”
白凤略微颔首,抱歉意味十足地回道:“戚姑娘,方才经过你身边的……其实是在下。”
“什么?”戚楚芸连连摇头,难以置信道:“他说过……等到屋子里飘进来第一百朵花瓣,他就会回来了。”话音刚落,她便翻身从床头柜里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瞧,里面居然全是枯萎的梧桐叶!
白凤随后解释说:“戚姑娘,此地乃北镇,塞上之地,鲜花是罕见的东西,不比江南那般四处都有。”
话毕,戚楚芸又开始像是着了魔似的开始捂着胸口大喊大叫,哭得涕泪四流。
陶勿用见势不妙,马上唤何忠解开戚楚芸的上衣,颇为无礼地将白凤从床榻附近推开,开始施针急救。
“何忠,你记好了,下一回要你自己来医治病患的时候,可别怕得手忙脚乱。”陶勿用虽然嘴上功夫多,其实手中正在施术的针比起寻常武士的剑还要稳当。
“我记住了,师父。”何忠一边在穴位图上做好标记,一边用双眼记住每一个医治病人的细节,师徒二人默契十足。
经过第二次施针,戚楚芸终究因劳累过度,安然睡去。陶勿用与白凤、何忠二人到屋外阐明病情,只道是戚楚芸曾经受过莫大的打击,心智受损所致。
“还要养这么一个‘疯婆子’,白公子你这院主当得可真不得闲!”陶勿用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怪老朽医术不精,只能暂且缓解她的痛苦。”
白凤拱手回敬道:“哪里的话!陶老先生在弘毅馆匡时济世,诸位有目共睹。”
“哎哎哎,你少拍马屁!”陶勿用打趣说:“我听说书院里不是有位爱养花儿的苗族姑娘吗?既然这位戚姑娘爱花,那不如就给她花儿吧!像你们这样整天困着她在一个小屋子里,终究是无济于事啊……”
“既然如此,那便依照陶老先生的话去做。”白凤说罢,便即亲自去拜谒苗女阿鹃。
这位苗人姑娘平常除了在书院听听先生讲课,写写经文外,就是在自己打理的小花园里闲逛溜达。
现在,阿鹃在屋里屋外都已经种满了“金眸子”,这种奇花是旅行途中一位同族人所赠,虽然现在远没到开花结果的时候,但是那个场景依然非常壮观。
阿鹃听闻白凤口述关于戚楚芸的事迹,猛然觉得此人与自己身陷同样困境,不作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她也没觉得这是什么苦差,心里还觉得不过只是多了个赏花的朋友罢了。
然而,事实往往与愿望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