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沈琼枝瞧了瞧破损的手肘和手掌,又稍稍挪动腿,连连喊疼“我的脚,好像动不了了!”
“你别动,让我瞧瞧。”二人面面相觑,相距咫尺。白凤凭经验摸骨诊断道“恐怕是骨头断了。沈姑娘,你明明不会骑马,为何还要趁着夜色给自己添麻烦?”
“只是,想让你们往回走……”沈琼枝道“我本以为自己学会骑马了,毕竟,一连几天都在马背上度过。”
“傻瓜,那是因为有我在前面为你牵着马。”白凤随后简单地为对方固定了骨折处,回道“要是再有下次,我便不会再管你了。”
“怎么,你不想要回你的马匹了?”沈琼枝略表震惊,问道“难道你还想走着回到御夷镇?”
“就算没有马匹,没有水粮,我白凤也断然不会就此跟你回到圣地去。”白凤望着那张瘦削的脸庞,不禁冷笑一声“真是让我没想到,昔日的圣女大人为人处事居然这样孩子气。”
谈罢,慕容嫣荆棘二人闻风而至,前者不过吹了一声马哨,方才仍在白凤身边发狂的马儿便乖乖走了过去。
“凤哥哥,琼枝姐姐,你们还好吧?”慕容嫣抚摸着驮马的额头,又指示荆棘过去引路。
白凤便即将沈琼枝抱起,借着荆棘手中火炬之微光,极其小心地回到营地里休整歇息。
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沈琼枝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被人照顾,之后她也再难动什么坏心思了,在与旁人朝夕相处的过程中,渐渐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草原清晨的朝露寒气未去,正午的烈阳便随即而至了。
黄昏天色阴如霾,风雨欲来;夜晚寒凝大地,春华生发。
“外面的世界不比圣地中那般四季如春,外面的世界果然很复杂。”沈琼枝只有经历过一日四季,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由于沈琼枝的伤势不允许众人加快步伐,所以只能省吃俭用,以先让伤者康复为主去严格分配水粮。不知行进过几日后,四人开始接连碰见好几个逃离兵役归乡的百姓。
从这些人口中,他们偶然得知御夷镇一路奏响凯歌,已经成功占领怀荒镇的消息。许多俘虏因此都被释放回乡了,而与怀荒镇成掎角之势的柔玄镇失去了依靠,自然也是唾手可得。
以御夷赵家为首的门阀贵胄们此刻正在巩固现有的战果,同时准备策划着下一次进攻。
白凤一行人知道后,皆欣慰笑称“真不愧是赵家。”
“为何是赵家呢?”沈琼枝不解,问“御夷镇镇将何在?”
“这期间太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我只能告诉你,独孤前辈对我们的帮助,一定会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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