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岳青菱该是要到校场去练功的,只因为有了陶勿用的包庇,她才能借临时帮手之名,光明正大地躺在游医馆里睡懒觉。
赵小妹拿过“赏罚惩恶令”,稍加修订,便即张贴在书院公告处。小女婢紫钗如今与她简直如影随形,小妹愈发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心腹,而紫钗似乎是那个最完美的人选。
那夜在野外营地里的倾诉交谈,是紫钗让小妹知道了苏青的过往。她们之间能够互相吐露心声而无须任何借口,而且紫钗识文字,会礼仪,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们二人一起走到书院外,一起将“赏罚惩恶令”贴好。没过多久,便有一个小乞儿突然找来,他与小妹和紫钗说道:“姑娘,姑娘!待会赵家就有人来了,你们记得,要让白少侠小心行事!”
“好,好。”小妹不知对方所谓何事,只能先应承下去,随后差紫钗等在门前,自己则先去与阿鹃和慕容嫣告知一声。
小妹故意不说小乞儿找上门的事情,与阿鹃、慕容嫣相约会客厅,岂料她们二人听罢,回应截然相反。
“是不是赵公子要来了?好好好,奴家现在终于能出去了!待会儿一定要让他带着奴家到处走走。”
“赵公子要来?那……我便先去让凤哥哥起身梳洗一番吧。”
赵小妹见他们对自己哥哥的感情皆如此复杂,噤声少时,无语凝噎。特别是面对慕容嫣时,小妹总以为她有心事故意避而不谈,她心里默默嘀咕着:“此事莫不会与御夷镇中的地下帮会‘金钱鼠’相关?”
坐候片刻,紫钗便领着来客进到会客厅。只见赵家家主赵苇携赵括、阿扁两人同行,忽然造访。
小妹知道爹爹亲自前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当即上前躬身相迎,问道:“爹爹既然来到,何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命人备好酒席。”
“奴家杜鹃,见过赵老爷、赵公子。”阿鹃随之声调迤逦,姿态风情地问候了一声,话语间,还不忘对躲在父亲背后的赵括抛去眉眼。
“额?”赵苇疑惑地应和道:“杜鹃姑娘,你可还好啊?”
赵括未免言多必失,忙抢言道:“爹,正事要紧,不如,我们先把白兄叫来?”
“好。”赵苇微微颔首。
“爹,白公子他近日身体不适,昨夜又彻夜不眠,是以怠慢了诸位。”赵小妹不紧不慢地为白凤解释。
“那,我们便冒昧登门拜访一下罢?哈哈哈……”赵苇笑罢,不管旁人相阻挠,径直走出厅门,路过校场,与赵括一同进入白凤和慕容嫣的宅邸详谈半刻。
最后,他们父子二人亦是笑嘻嘻地走出来,带上阿扁打道回府。
赵小妹担心那个小乞儿的话会成真,马上欺身至白凤跟前打算问清楚发生了何事。然而那位少年剑客也只是乐呵呵地手拿一纸文书,说着:“小妹,你哥哥下月便要过生辰,行成人之礼的事情,你怎的不跟我说道?你瞧,这是酒宴的请柬。”
“请柬?”小妹深知,不过是请柬,差阿扁来到即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然而眼前人拒不详谈,她自己也毫无继续追问的理由,之后只好再次作罢,扫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