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见状,适时地戏谑道“觉心呐!老和尚我怕这小庙容不下梦蝶姑娘啊!我见山下燕子镇上不久前去世了一位大夫,不如就由老和尚我替你引荐引荐,让梦蝶姑娘在山下当个‘苗大夫’?”
“梦蝶,你觉得怎么样?”觉心谨慎地问道。
“我都依你……”
“好!”觉心当即搜了搜全身上下,将身上仅有的银两都拿了出来,给到梦蝶,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我已经用不着了,在山下好好生活,遇事不顺就上山来找玄清方丈,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一个呆头和尚,正对着对一个苗人姑娘说着关于分别的殇言惆句。在场的白凤、慕容嫣,以及杨德清三人算是开了眼界。虽不知当中有何渊源,但总觉得会跟那些人们时常歌颂的生生不息的感情有关。
门前的两位互相话别后,又各自向玄清跪拜了三回,然后才同屋内几人正式道别,离开了浮屠塔。
“哈哈哈……”在那两人离开不久,玄清便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讥讽在座的几位道“你们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吧?特别是你,白少侠。”
白凤回道“在下愿听方丈详述!”
“觉心此次旅行,同你师父,以及你手上的龙鸣剑都颇有关联。”玄清缓缓讲道“想必白少侠也知道,‘白蛇仙人’并没有把剑扔下悬崖了吧?”
“是……”白凤呢喃着,似乎不愿承认自己被欺骗了。一旁的慕容嫣却是反常地激动与失礼,一副肃杀的表情望着玄清,责备道“老和尚,你可把我们害苦了!您看看凤哥哥的手,让野狼咬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姑娘稍安勿躁,老和尚也是奉老朋友的话语做事啊!”玄清道“当年,你师父独自上山,其一是为的将剑赠予老和尚我,并嘱咐老和尚定要将这把剑交给配得上此剑的人。老和尚当时心里嘀咕,若是让某些江湖草莽得知宝剑‘龙鸣’沦落此地,定会发生一场腥风血雨的夺剑大战,于是便将剑转赠予当时在山上清修的万灯镇石家老家主石宏图保管。谁知造化弄人,这剑居然回到‘白蛇仙人’的徒弟手里了。只是徒弟也不能有例外,你配不配拥有此剑,还需经过老和尚的考验啊!”
慕容嫣被这一番解释弄得面红耳赤,自知错怪好人,心里又不想承认此事,就辩驳道“可是……剑都毁成甚样子了,根本就不能用了呀!”
“是啊方丈,剑毁成这个样子,还未断裂崩刃已是万幸!”杨德清观摩着宝剑,应和道。
玄清看着白凤冷峻坚毅的眼神,恍若又看见当时毅然弃剑的老朋友,面上多了一抹温馨的微笑,接着讲道“宝剑之所以为宝剑,除了在于它削铁如泥、锐利无比之锋刃外,还在于它能抵御一切不利的韧性。所以,它的主人也一定要具备相似的品格。这一点,我在白少侠身上已经看见啦!”
“老和尚,既然有‘其一’,那必会有‘其二’。为何会说觉心的旅程会同师父相关?”白凤问道。
“呵呵。”玄清答道“其二,‘白蛇仙人’的到来,是为了警告老和尚我。多年前从这寺庙里出逃的一位叛僧,日后会成为祸害人世间的大患!那名叛僧,便是如今太平道的天师,大齐之国师,司马荼。”
“如此说来,这位太平道的天师,曾经是玄清大师的徒弟?”杨德清惊诧道。
“不错,那确是老和尚曾经的徒弟。他四岁就能朗诵经文、六岁业已通读庙里的所有经书,是个不折不扣的奇才。只是行差踏错,命运为之,令他偏离了正道。直至‘白蛇仙人’的来到,我才知道自己居然孕育了这样一个‘毒蛇’!”玄清悲悯至极,继续道“据白少侠的师父所言,当时他才遭司马荼的毒计迫害,脱离了大齐朝廷,又恐那条‘毒蛇’将来为害人间,便前来拜托老和尚出面收服他。唉,可惜当时的我不以为然,时至今日,终尝恶果……”
白凤讲道“如此说来,师父他曾是朝廷中人?而觉心此行,便是玄清方丈您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才将手中禅杖交予他的?”
“不错,觉心将代替我,用那清凉寺代代相传的‘伏魔杖’,将那些邪魔歪道一一铲除……这不仅是为了老和尚自己,同时也是觉心自身的修炼,更是为了普天之下所有的善男信女!”玄清说罢,伸手将龙鸣剑要了过来,他看着剑上的磨损,讲道“此剑并非不可修复,去找寻那铸剑者吧!从他身上,或许能得知更多关于你师父的消息。”
“您是说,元封子?”慕容嫣话毕,又同白凤对视了刹那。
玄清点头回应,当即手书一封推荐信,交予白凤。此时准备午膳的慈眉小僧又捧来饭菜,几人便一边就着粗茶淡饭,一边谈论着关于元封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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