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这个才见她？

端木雅望有些意外，抱拳道：“多谢掌柜夸奖。”

“你不问问你弟弟情况？”

“掌柜应该是注重交易的人，并非歹人，自然不会真的对一个小孩下手。”

“我时间有限。”

掌柜并不跟她罗嗦，很冷静道：“你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是真的想去无尽之城。”

“好。”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将眼睛的美瞳摘了，再将头上的银发摘了，脸上的易容也撕了，露出自己原本的发色眸色和模样，道：“我是一个外来者，来这里就是为了无尽之城，不知这样掌柜可否信服？”

掌柜转了个身，斗篷依旧黑漆漆的，端木雅望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不过，显然他却看清了端木雅望的模样。

他显然有些诧异：“是你？”

端木雅望一怔，“掌柜见过我？”

掌柜没回答，语气反而有些冷：“你是方家的座上宾，贵族视百晓生如眼中钉，我并不能确切你真的想去无尽之城。而且，很明显的，今天开始街上的方府的巡逻人数增加了，你是想请君入瓮吧？”

端木雅望一怔，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她忙据实已告：“不不不，街上巡逻人数增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来这里，方主上其实也不知的。方主上觉得无尽之城危险，并不赞同我们前往无尽之城，所以，我们前来方主上也是不知的，我对天发誓！”

话罢，不等掌柜开口，她又道：“而且，如果我来跟百晓生交易的事情，如果方主上有参与，为何不给我足够的钱，如此一来，昨天晚上就能够谈了，昨天晚上也能通告方府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跟掌柜你谈。”

掌柜沉吟了一会。

端木雅望静静等待。

端木雅望再道：“掌柜，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继续将我弟弟作为人质扣留着，也可以随时紧盯我们。”

掌柜不答，沉吟一下，反而道：“我们百晓生，每一次都必须到达这个价格才会接，你如果没钱，就另请高明吧。”

“我确实是没有一百多万金锭。”端木雅望老实道：“而且，我们出来了，也不会再回去问方主上他们借，掌柜您坚持这个价格，我自然也会尊重。不过，不知掌柜能否接受药物交易？”

掌柜笑了一声，笑声短促，听不出意味：“其实，你决定用真面目示人，其实不是为了给我证明你想去无尽之城，其实是想告诉我，你是端木雅望，你的药有价值对吧？”

“是的。”端木雅望抱拳，恭敬道：“既然掌柜看出来了，我也不否认，我确实是想这么做。”

“养魂丹，果真又你之前说的效果？”

“当真。”

端木雅望正色道：“对于药这方面，我从来不说假话。”

“好。”掌柜道：“就养魂丹而言，这一颗药，你要买多少钱？”

端木雅望勾唇一笑：“药在每个人心里的价格都不一样的，渴求自然不论价格，如果不需要，便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意扔掷的泥土。这一点，我相信掌柜也清楚。”

“你可以直接说。”

掌柜对她这么说，并不满意，“这世上，几乎每个人都需要生儿育女，如果你的丹药真的如此好，不愁卖不出去。”

“是。”

端木雅望笑了，“老实说，供不应求。在我枫林晚，这么一颗药，没有二十万金锭，我不买，一般供给拍卖行。”

也就是说，二十万只是拍卖行的底价而已。

“我明白了。”

掌柜淡淡道：“对于你的事情，我听过不少，不过，到底是传言过于夸张还是真的属实，这一点我无从得知。”

“掌柜可以随意将丹药给检测师检测。”

“年纪轻轻的，你倒是自信。”

端木雅望笑了笑，不说话。

“这样的丹药，你身上有多少颗？”

端木雅望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相信，只要药检测完，等价易物的话，我能给您足够的价格的。”

掌柜静默片刻，不过，对于端木雅望的讳莫如深，他却不生气，反而道：“好，我会让人检测的，如果检测属实，你我可以交易。”

端木雅望松了一口气，“谢谢掌柜！”

“你也不必向我道谢。”掌柜声音很冷淡，“我们百晓生从来不缺交易，这是我首次破例。我给你机会，主要还是看在你们帮了无尽之城，帮了这里的无数百姓，我希望你交易期间，不要耍小心眼，让彼此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