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物事?”
“一大、一中、一小。大的横立于桌上,是块极其端正的长方墨玉碑板,光洁平整,毫无瑕疵。”
“沉静时宛如墨玉,稍加触碰便光彩夺目。”宫二哥痴愣愣的插口补充:“似水晶、似琉璃,内有乾坤,包罗万象。”
“哟,这会儿又想起来了?”宫二嫂笑着斜了他一眼:“你便细细讲给魏兄弟吧。”
“中等物事是面前平放的一块长方黑木板,尺寸不及墨玉碑的一半。木板上密密麻麻镂空出许多小方格,每个方格上都画着稀奇古怪的符号。”
宫二哥咽了下唾沫,一脸神往的赞叹道:“最妙的是,依次按下其中几枚方格,眼前的墨玉碑上便会凭空跳出字来——虽说笔画架构多有谬误,却也不难辨认。”
魏永明只觉体内一阵气血翻腾,脱口而出道:“您还记得当时在在墨玉碑上写了什么吗?”
“写字的并非小兄,而是暂居于我体内的另一个人,小兄只是身不由己的随着他瞥到了那片刻间的情景。”宫二哥苦恼的咂了咂嘴:
“至于写了什么碑上原本大概是份禀帖或手折吧,字里行间言辞恭谨谦卑、暗含阿谀谄媚。只是那人当时并未再写出几个字,反倒不停去摆弄另一件小玩意。”
“什么小玩意儿?”
“嘿,说来可就更神奇了。那东西是块质地溜光水滑的牌子,仅一巴掌大小,却兼具墨玉碑与木板的妙用。”宫二哥微闭双目,如痴如醉的沉浸在回忆之中:
“只需在下方轻轻戳点,顶端就会出现文字,且可随着指尖流转任意改变其表面之呈现,可谓变幻莫测。那人在木板上按几下,又拿起牌子看一会儿,似乎对牌子格外青睐,当真是乐在其中。”
这番描述对于宫二嫂等人来说自然是异想天开、狗屁不通。
魏永明却听的明明白白,一幅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跃然脑中——这不就是个一边写报告一边玩手机的员工嘛!
穿越,是穿越无疑了。宫二哥要么是穿去了现代,要么就是与二狗和崇恩一样,在大病一场后成为了一个现代穿越者的载体。
从他描述的种种情形来看,似乎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宫二哥只是被动分享了穿越者的记忆,并且在醒来时将导致穿越的“病”传给了唤醒他的魏二狗。
不管到底属于哪种情况,宫二哥的经历已经证明了穿越后是能够回去的!可他只被穿一夜就恢复了正常,我这一趟眼看快三年了,啥时候才是个头呢?
他坐在轮椅上心潮澎湃,旁边宫二哥还在喋喋不休的穷尽所有词汇来形容三件奇妙物事。
宫二嫂耐心听了半晌,不咸不淡的打断了他:“你把它们讲的如同太上老君的宝贝一般,未免玄乎过头了。依我看呐,十有八九还是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