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从未见过多好(1 / 2)

前任无双 跃千愁 1708 字 9个月前

堂堂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就这怂样,能干什么?

说实话,他是看不上林渊的,奈何那位掌柜的说了解这位,非说看好其潜力,非要栽培这位不可。

若非如此的话,这种人有多远死多远,才不值得他来花费精力亲自来照料。

跪在地上的林渊低头了,颤声而泣,泪水扑簌不止。

没错,他知道人家说的没错,错都在他自己,丝毫怨不得别人,若不是他们出手,只怕自己都要小命不保,更别说报仇了。

他仰面泪流道:“帮我报仇,帮我杀了樊卫爵,我相信你们能做到,只要杀了樊卫爵,我加入你们!”

接应人顿时冷笑不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你这种废物,我们这边要多少有多少,随便拎个出来都比你强,也没见哪个加入的人会提你这种条件。随便来个人加入,我们就要听其使唤去拼命,你觉得可能吗?真要听了你的,那究竟是谁加入谁啊?

你这里死个人,我们就要出动一堆人为你去拼命,有这样的道理吗?你的人命值钱,我们的命就不值钱了?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我们冒着暴露的风险吗?那是刑缉提司,不是一盘菜谁吃都能吃,动了他是会惹出大动静的,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还能不能好好讲道理了?

小子,你听好了,愿来则来,不愿来则滚,我们不勉强,你也没资格向我们提条件。”

林渊悲声道:“没任何好处,我凭什么加入你们去冒险?”

接应人:“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可能没好处?知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最大差距在哪?分析判断能力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情报获取能力,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我们可以想办法帮衬你些消息。譬如我们能帮你查一查樊卫爵的情况,帮你找到他的破绽。譬如樊卫爵其实是有家小的,只不过一直暗藏着,这些对你报仇难道没有便利吗?

他能杀你的人,你难道就不能杀他的人?他能让你难过,你若有本事让他也难过,那才叫报仇。报仇嘛,有多大能耐干多大的事,力所能及才叫本事。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吗?这算不算好处?”

林渊抬袖抹了把泪,“此话当真?”

接应人蹲下了,蹲在了他的跟前,“换了别人,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说话算话,刚说的帮助会给你。不过仅仅如此,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事自己去解决,想使唤我们,等你有本事真到了那个地步自然是没话说。丑话说在前面,这条路你真要一脚踩进来了,可就彻底没了回头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渊双拳杵地,低着头,沉重喘息道:“好,我加入你们!”

接应人顺手递给他一本册子。

林渊抬起泪眼,看着他,不知什么意思。

接应人道:“樊卫爵能坐在仙都刑缉提司的位置上,专司刑缉之事,没那么简单,他很快会反应过来不对劲,好在你占了他女人的便宜不是什么光彩事,他难以宣之于众。所以啊,回了灵山后就躲在灵山,他还不至于敢跑灵山去造次,躲在灵山不要轻易出来。

这是一本‘结绳记事’的法门,回了灵山好好学学,学会了后,把你想说的话编在丝线中,压在灵山最高峰的石头上,会有人跟你联系的。灵山内部有我们的人,能安排你随时秘密进出灵山。毕竟,我们都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你进出灵山有迹可循的话,容易留下把柄,还是悄悄进出的比较安全,你说是不是?”

灵山内部有反贼耳目,林渊早就有此怀疑,否则当年怎么可能弄到考题,他甚至怀疑那个反贼奸细在灵山内部的地位不低。

能随意进出灵山?这个帮助不可谓不大,林渊立刻要了册子到手翻看,结果看不懂。

接应人笑道:“傻小子,哪能随便看两眼就能看懂,回灵山后慢慢揣摩,能考进灵山不至于揣摩不通这个。”

林渊合上册子,低默默道:“听说人死后要去冥界,能带我去冥界吗?我想再见小美一面。”

接应人摇头,“见不到的,见到了又能怎样?通往冥界的冥道……”

一番道理娓娓道来,类似的这番话在多年后,林渊也同样对其他人说起过。

话毕的接应人伸手拍了拍林渊的脸,继而又信手一挥,一具尸体出现在了边上。

不是别人,正是小美的尸体,胸口上还插着那只匕首,安安静静躺那。

林渊目光瞬间凝滞。

接应人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一旁,欲抬手捋须,摸了个空,愣了下,又负手而立,叹了声,“生亦何哀,死亦何悲?走上了这条路,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以后看多了,就习惯了。小子,给她收尸吧!”

林渊爬了几步,爬到了尸体旁,看着小美惨白的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喜欢嘻嘻笑的面容。

颤抖的手触碰着小美的面容,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歪倒在地,侧躺在了小美的身边,与之脸碰脸,感受着小美的冰凉体温,他整个人在痉挛,难以遏制的痛苦令他喉咙里发出难听的低沉哀嚎,如一头濒临死亡倒地哀嚎的饿狼。

整个人剧烈抽搐着,似无法呼吸一般,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悲嚎。

因为和秦仪被人打断了腿,还不知教训,如今又因招惹容尚害死了小美,揪住衣襟的手,想撕开自己的胸膛,想问问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沧海阁内,手捧金册的林渊默默流泪了,过往的一切,清晰可见,犹如重新再经历了一遍。

灵山,仙都,和樊卫爵的交锋过程一幕幕划过,一头扎进了似乎永无休止的恩恩怨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