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吃里扒外害了李萌萌,她想在张氏待着就必须有人护着,张栩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如此一来,张栩对她就拥有绝对领导权,这是她接近张栩取得他信任以及重用的最好机会,她必须背下这个罪名,否则张栩永远不能放心,没有把柄的人他不会重用,因为随时都可能背叛自己。
张栩显然知道秦帅反应很快,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眼神里惊喜又意外:“川贝,我张某人抛出去的橄榄枝只有一次,你接不接?”
秦帅当然知道张栩说一不二,这一点在杀陈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她也不能答应太快,张栩相当奸诈狡猾,松口太迅速就意味着在同样的情况下,张栩会认为轻易背叛第一次的人也会轻易背叛第二次,一样不会信任自己。
思虑再三,她只问了一句,语气是疑惑不解的:“为什么要杀李萌萌?她跟了你十四年,还是你第一个情人。”
她才不会为李萌萌叫屈,一个毒贩,还让手底下的人杀了不少人,更是让陈虎欺负了闹闹,死了她应该高兴,而且这样可以更进一步接近张栩,这个张氏集团权力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人!但心里其实并不舒服,她厌恶李萌萌,但绝不是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报复,而是希望用法律,就算是死刑,也好过这般下作。
张栩听来却是为了自己的领路人质问自己,面冷心热的人通常会把感情藏起来,他喜欢这样的人,因为滥情的人容易背叛,他的笑容愈盛:“她挑战了我的权力和声望,在我跟韦志祥和刘浩的生意里指手画脚,用感情来要挟我,我不喜欢威胁的感觉。”
韦志祥,美籍华裔,定居台湾,人体器官贩卖组织董事长,那个挂名的公司叫志祥物流公司,物流,运输的快递都是一个个用各种手段得到的人体器官或者一个个配型吻合的人,用自己的交通渠道出口国际,自称是“国际物流公司”。
刘浩是法籍华裔,主要贩卖军火,刘氏贸易公司在国际上也是鼎鼎大名,号称没有他拿不到的装备只有你出不起的价钱,通往华国走的是地中海—马六甲海峡航线,去US和巴西走的大西洋。
张栩在边境走私贩毒,韦志祥销售人体器官,刘浩在国外给他们二人武器上的支持,黑色势力三大龙头聚在一起祸害社会,哪里是李萌萌一个因为所谓的爱情上位的女人能左右的了的?
秦帅自己点了一根细烟吞吐,脸庞在越来越浓的烟雾中若隐若现,沉思良久,再次开口:“说说你的具体目的,想让我做什么?”
她敢确定张栩知道她是US放弃的间谍,正因为确信自己的本事才希望自己去解决一些事情,比如暗杀或者替他黑吃黑,张栩的野心绝对不止几十亿这么简单。
果然,张栩推了推眼镜,笑得很含蓄,说的却露骨:“如果你觉得跟着我没有保障,可以成为我的女人。这样,搞定韦志祥的事情就是你来安排,怎么样?”
秦帅着实被张栩恶心到要吐了,一手撩了撩头发,吐出最后一口烟:“张哥,我不喜欢男人,你不用担心我会看上韦志祥或者刘浩而背后捅你,我来张氏集团两年了,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喜欢玩表里不一这一套。”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自大又自负,认为什么女人都可以变成自己的女人?她有些怀疑这些人的脑回路清奇,她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不代表她对男人就有意思,她认为这种让她喜欢的男人还没生出来呢!反正绝对不是这号自以为是的,她始终认为,谦虚是一种高贵的品德,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
张栩听到她的回答微微愣了愣,他在国外见过女同性恋,但在国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一张口就坦白说不喜欢男人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喜好。”
秦帅就醉了,张栩,你能不能说重点,谁需要女人了,一个李萌萌已经烦死她了:“张哥,你说需要我干什么好吗?”
张栩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先说正事再谈条件:“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要韦志祥的物流公司,毒品和人体器官的生意我都要,你替我去一趟台湾跟他交涉,约好来J市的时间,务必把三个当家的都调来,我会立即派人接手。”
秦帅又点了一根烟,她觉得最近的任务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难,越来越废烟,但是离成功也越来越近了,她的双眸始终没有正经的放在张栩身上,随意扫过几眼就盯着茶几深思熟虑。
她再次抽完了一根,轻轻按在烟灰缸里:“我能有什么好处?”
张栩知道她这是同意了,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你想要什么?”
秦帅睨着他,眼神清冷孤傲:“张哥,你直说你愿意给我什么好了,你给什么我要什么,你不愿意给的,我又何必惹你不高兴,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李萌萌,我有自知之明。”
她明白,李萌萌一定狮子大开口,张栩不乐意,所以弄死了李萌萌,她不能走李萌萌的老路,利益至上的黑道权利很重要,但如果命都没了权利有何用?
张栩向来喜欢逆来顺受的人,我不会亏待你,但你要给我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惹到我都能和颜悦色,开了一瓶自己带来的路易十三,取来两个水晶杯倒了两杯:“川贝,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把手了,还有更重要的事会交给你去处理的,为我们未来合作愉快而干杯!”
秦帅抬了抬眼皮,举起酒杯特地低了张栩半个杯口,“当”的一声脆响,口感独特细致,有明显的果香和花香,深金黄色在阳光的阴影下看起来显得泛火红色。
扬起喉咙缓缓咽下,眉头微蹙,度数有点高,嗓子不太舒服:“张哥,你也知道我一杯倒,就不送了。”
张栩看秦帅一杯酒下肚,眼神迷离,比起往日难以相处的冷傲多了几分温暖娇憨,他知道这个女人叫艾琳,虽然是一九八五年的老女人,二十九岁再老也是处女!
他有些日子没换口味了,伸手摸着秦帅的腿:“川贝,你晕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怎么样?”
秦帅的眼睛只睁了一条缝,语调轻缓:“张哥,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我喝醉了喜欢打男人。”
张栩觉得她在开玩笑,手从膝盖一路摸到大腿:“川贝,你都醉了,哪里分得清男女呢?”
秦帅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嘟囔:“手感、气味和声音都不同。”
张栩见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更加放肆,一手拉开上衣的拉链,她身上没有香水味和浓郁的化妆品味道,反而是蓝月亮薰衣草洗衣液的气味,凑近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