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心已经痛的失去知觉,最初她不知道这些,李萌萌描述过,还带她看了不少监控……
闹闹明明那么痛,还要为了不让她心里难过而强忍,从咬下唇换成咬牙是怕她看出来吗?傻瓜!
陈虎时间并不长,结束后把闹闹的衣服和手机都扔给闹闹,闹闹打了110报警电话,但被陈虎挂掉,并且摔碎了手机。
陈虎离开卧室后,那双依然睁得大大的眼睛让秦帅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为什么,自己最想保护的女孩子却变成了保护自己?傻闹闹,被羞辱之后还要记得正常人的反应是报警,而不是跟她约定似的演完戏各回各家。
眼泪一忍再忍,愤恨一咽再咽,秦帅觉得今夜的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不能哭,也不能动,就那样变成了一座雕塑,看着四年前笑靥如花的女孩子被凌虐着。
这一夜,对方没有掉一滴泪,她也保持着漠然。
终于看到许闹动了动,慢慢扶着墙忍着头晕去洗澡,走路时双腿不住地打颤,血液与冷汗混合着流下来。
J市今天白天二十六度,夜间十六度,外面还下着小雨,南方又湿又冷,闹闹却冲着凉水澡,还好只用了几分钟。
她在监控里看着许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蹲在地上摸索着找到眼镜,满脸木然地走出卧室,走出客厅,出了酒店,这是李萌萌故意设计好的监控路线,刚好经过的每一段路都有摄像头,闹闹是路痴,只有自己路过的地方才能记得一点。
闹闹进去一个酒店,又出来,肯定是当时被陈虎带来没拿身份证,手机又摔坏了,整个人行尸走肉般晃晃悠悠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直到监控室的视频断掉。
至此,一切都停滞下来。
秦帅还是那个双手抱胸的动作,不过是倚在墙壁上:“人走了,戏看完了吗?”
李萌萌从那抹高挑的身影中看到的还是那种对身外之事漠不关心的态度,特别是那双眼睛,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怜惜,看来自己安在川贝房间的几个监控器可以拆了:“那我们去吃夜宵~”
秦帅一字眉微扬,上手搂住李萌萌的水蛇腰:“好,走。”
李萌萌领着秦帅去了河边吃海鲜,等秦帅一杯倒的酒量醉倒在一边,她对陈虎使个眼色:“去,拆了阿贝房里的监控窃听,我等下送她回去。”
陈虎嬉皮笑脸地回她,把秦帅的资料全部摆在桌子上:“好嘞!萌姐,这是川贝的资料,您看看是真是假。”
李萌萌摆摆手让陈虎滚蛋,自己翻阅着那些文字,艾琳,生于一九八五年十一月十四,父亲US加州警官,母亲韩国人,祖父在佛州参军去了韩战战场,祖母是小庄园的主人,外祖父是韩国首尔人,同样参加韩战,外祖母韩国仁川,两家结识于韩战初期,舅舅在泰国做军火生意。
艾琳在2003年考入US商船学院,2005年不知所踪,2007年化名生于一九八八年的赵欣参军,2008年抗震救灾,事后考入军校,2010年获二等功表彰,2012年毕业于陆军工程大学,中尉,在取得毕业证书之后需要再服役满两年的服役期间,因政治罪被判无期徒刑。今年二十七,未婚,未育,未恋情,身高177,体重65千克,喜好旅游,特长射击。
跟川贝自己说的时间事件都对得上,不过川贝说的更简单,只说自己是US人,是间谍,说川贝是为了逃避通缉令自己取的名字,还特地化妆一路逃到边境,准备偷渡去泰国找舅舅收留。
李萌萌看着照片上与现在相貌基本没有差别的女子,窃喜地摸着那张醉后沉睡的容颜:“阿贝,你真是个能干的女人,不对,你还没结婚呢,还没谈恋爱,是处女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过了半个小时陈虎打来电话:“萌姐,都好了。”
李萌萌身高一米六七,比秦帅低了十公分,架着秦帅爬了三层楼,秦帅是被连拖带拽弄上楼梯的,还不允许陈虎跟马仔帮忙,在秦帅额头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找男人鬼混。
大门合上的刹那秦帅睁开锐利的眸子,眼中的焦急和愤怒都弥漫上来,检查了所有可以放置监听设备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拿着客厅的闹钟回了卧室关上门,从闹钟上取下电池,小小的电话卡和卡针赫然出现在手心,关掉自己的手机定位、蓝牙及网络连接,安上电话卡之后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拨出一个叫“白术”的手机号码。
“大队长,派人去找闹闹,我怕闹闹会自杀,一定要非军籍非警籍非党籍的人去,快,她已经消失在监控器一个小时了,她的手机被陈虎摔坏了,我没有办法联系她。”秦帅的声音祈求中带着颤音,“有消息记得告诉我,我等你电话!”
她不能去,内线代永超不能去,就连外线的冯彪都不能去,这个时候谁去关心闹闹谁就会被翻查到底。
栾开平知道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只说了三个字就挂了电话:“知道了。”
几个小时后,秦帅接到栾开平的电话,手抖的不成样子,两只手一起握住手机放在耳边:“闹闹怎么样了?”
栾开平想安慰秦帅,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先回答她的问题:“高烧三八度九,会---阴三度裂伤,阴--道二度裂伤,口鼻毛细血管破裂,中度脑震荡,急性胃炎。右输乳孔、输乳管窦及乳腺腺小叶严重损伤,彻底丧失哺乳能力,左胸也伤的很深,会损失一部分哺乳功能。另外,医生说她……她有陈年旧伤,幼年不止一次性行为,伴有重度抑郁症。我们的人在河边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你的间谍资料应该已经出现在李萌萌手上,怎么会牵扯到许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