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头疼地扶额,知道她是在说笑:“你想怎么养?”
许闹嘿嘿一笑:“你结婚之前多跟我出来旅游,每次都是你负责~”
渠漫再次点点头:“嗯嗯嗯……”
秦帅无语:“你俩就这点出息?如果真的像秦枫说的,还能遇到尘赋就结婚,遇不到就算了。重点是我归队以后很难再出来的,我今年就三十了,还赶在我结婚前,赶在我退伍前还差不多!”
许闹起身站好,踢掉湿透的鞋子晾在鞋架,然后脱了裤子洗好挂起来:“废话,那都是你用血汗换来的,是真·血汗,我们怎么舍得大花特花啊?就因为你不常出来我们才敢这么说的!”
渠漫也裹了浴巾在身上,她的衣服湿透了没法穿,冻得要死:“就是,你的钱都是你拼命这么多年得来的,我们现在跟着你都已经算是蹭饭吃了!”
莫清茶在这方面跟渠漫保持着高度一致的态度:“对,这个便宜不能占,这样不道德。”
秦帅也脱下进水的马丁靴,穿着一次性拖鞋坐在沙发上,卷起湿掉的裤腿,好在是皮裤,卷起来晾着里面就行:“我能认识你们,真是三生有幸。”
许闹冲完热水澡擦干身体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谁说不是呢~”
渠漫刚才换浴巾就已经冲过了,今天跟海水用生命在赛跑,太累了:“我们这是注定要成为好朋友,互相认识就是相互的缘分!”
莫清茶也冲了个澡跟渠漫滚被窝里盖着被子,还拿着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最高:“就是就是,漫漫说得对~”
许闹躺着躺着猛地起来:“卧槽,我咋忘了老板要送行礼过来?”
刚好牛鑫就在门外敲了敲门:“你们好,行礼给你们拿来了。”
许闹用被子裹住自己胸口,虽然不咋地大吧,好歹也是胸:“帅哥……咋办?”
秦帅看着渠漫和莫清茶跟许闹相差无几的呆滞,她突然觉得自己领了几个智障回家,一把给许闹按下去,狠狠瞪了一眼,低声训斥:“光溜溜的起来给人看啊?快点给我躺好!”
许闹规规矩矩地把被子蒙头上:“你去开门,他敲第二遍了。”
秦帅只开了一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牛鑫的视线,扫视一番,确定没有少东西:“你可以走了,多谢帮忙搬了。”
牛鑫倒是没有胡乱看:“不客气,应该的。”
等牛鑫消失在楼道,秦帅才开始搬东西,许闹登登登跑到沙发上拿过浴巾系在身上过来帮忙:“漫漫你们不用起来了,我跟帅哥就可以了。”
秦帅刚合上门反锁好,转身就看见许闹身上的浴巾刚好掉在地上,看着许闹胸口深深嵌在皮肤里的指甲印内疚不已,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些伤疤,第一次是四年前,现在是第五年。
当年她重伤痊愈去见闹闹,一起洗澡的时候闹闹捂着不让她看,她只看到一点,这次浴巾掉的突然,闹闹毫无准备愣在原地,原来,伤的这么深,指腹摸过一个印记心就像被扎了一次,乳头颜色深紫发黑,还有血红的斑点,仿佛无声地诉说着痛苦,记忆被定格在那个鲜血淋漓的冬天:“闹闹,对不起……”
许闹见秦帅满脸自责,捡起浴巾抖了抖扔到沙发上,一边抱怨:“浴巾这玩意儿太难弄了,裹不住我威武雄壮的身躯~”
渠漫瞅着许闹的伤痕愣了愣,很明显,指甲印不是秦帅的手能掐出来的,秦帅也舍不得这么对许闹,她蓦然记起秦帅说四年前,不,五年前出任务受重伤回来,她们穿越前遇到黑势力负伤秦帅说过,她的军功章有许闹的一半,当时自己想不通为什么,现在看来许闹帮了不少,脑洞再大点可能不止皮肉伤,大概率……因为许闹下面也有伤疤。
看得出许闹不想秦帅愧疚,笑着接许闹的话:“你拉倒吧,你一米六,一百斤,挺瘦的,主要是……咳小了,挂不住。”
许闹黑着脸:“不行啊?!”
莫清茶冒出脑袋来,单纯的说着:“没事啊,我也不大,就b。”
秦帅看着接连受暴击的许闹有些心疼,一把将人塞进被窝,边脱衣服边说:“漫漫,别说笑了,她原先也不该是这样,就跟在浥朝的叶廉清的身体差不多,因为束胸挤压的厉害所以比较小。”
莫清茶不解:“叶廉清是为了隐瞒女儿身,许闹是隐瞒啥?”
渠漫却突然沉默地捂住莫清茶的嘴:“睡吧,你不是早就累了?”
许闹呆呆地望着秦帅,小声问:“帅哥,你怎么知道的?”
秦帅冲完澡,刚钻进被窝就听到许闹低声问着自己,只好在她耳边轻声跟她说了原因:“过早有性--生活,身体也会早发育,这是很简单的生物道理。而且你之前说你去检查过,乳房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小心碰狠了会痛,摸起来也不怎么柔软,像有硬块,叶廉清的身体也有这种感觉。”
许闹彻底呆住:“这也太神了吧……”
秦帅像哄小孩儿似的摸摸头:“快睡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许闹转身背对着秦帅,身体蜷缩成一个团,睡着了才伸展开。
秦帅看着光滑漂亮的脊背,闹闹的蝴蝶骨很好看,肉不多不少,既不会显得太累赘也不会觉得太骨感,中间的脊柱线刚好像两个翅膀的支柱,微微凹陷,也不驼背,闹闹说同事跟自己开玩笑,这背不拔罐可惜了,她觉得就是罐印应该也是漂亮的。
她蓦然觉得,幸亏闹闹还有个闺蜜和同桌,不然自己根本没有时间陪伴她,也没时间听她倾诉,看到的都是她的故作坚强,因为脆弱都撑过去了。
秦帅也背对着许闹睡下……
……
就这样,四个人在群岛酒店呆了一个月半内地才陆续解封,又过了半个多月,到了四月w市疫情彻底解封,她们都可以行动自如,在群岛上呆了两个多月都快发霉了,终于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秦帅回部队领了二等功就找地方坐下发呆,隔着短袖摸着自己肋下的那道刀疤,突然想起卧底的日子,那是自己经历的最黑暗痛苦也最血腥残酷的时光,见识了人性最丑陋冷血的一面,也一度深深地陷入无能为力的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