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漫也在一旁安慰:“是的。婆婆,您只管安心。等我自己安顿好,我会来看您的。”
孙婆婆依依不舍地送走渠漫,二人并肩离开孙家庄,为了行路方便,她同样穿了男装。渠漫没有告诉孙婆婆,秦帅是替太祖皇帝体察民情,这才来了金城郡,今天刚好在青川县令家中做客,这才相认的。
秦帅喜怒不形于色地瞅着她,见渠漫十分宝贝这个孩子,生怕马车颠着孩子。
她叹了口气,只能从孩子着手:“这小孩儿是谁的?他爹呢?”
渠漫郁闷地回答:“我刚穿越就被人下了春药,什么一帘幽梦。地点是狼族的小黑屋,那死男人长得还算凑合,叫离歌,是江南鸢州离府的大公子,孕期前三个月一直在照顾我,然后就不见了。”
秦帅惊愕不已:“啥玩意儿?离歌?那货怎么会睡了你,他不是一向自诩不凡么?”
渠漫说着就来气:“离歌收到的消息不可靠,然后大意中了媚毒,这穿越过来的生活真是一言难尽!不知道那天他要了多少次,反正我是怀上了他的种。原本征战河西结束他要带我回离府,但是前三个月不能长途跋涉,他就留下来照顾我。后来,第四个月,他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说是,如果他回来就亲自接我回离府;如果回不来,让我一个人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带着玉佩去离府认亲,他们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她叙述到最后面,声音里竟然有了哽咽。不可否认,离歌待她真的很好,她从没想过一夜情居然可以有这么深厚。毕竟,现代人玩了一夜情,就只限于那一夜!
可这个男人却不同于那些普通的纨绔子弟,他很负责任地照看她,事无巨细、体贴入微,尽管相处的时候有种兄弟义气的味道。
秦帅看她一脸幸福又哀伤的神色,知道离歌在她心中已经有了分量。对于离歌,她自然知道离歌并不是轻易背信弃义的男人,所以她也希望离歌安然无恙,这样渠漫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秦帅听着渠漫的讲述有些无奈,她们四个怎么穿越的这么奇葩呢?她闷闷地想着该怎么跟叶廉赫说道,最后决定实话实说——这位是离府少府主的女人和孩子。
在青都的日子很幸福,秦帅很喜欢这孩子,叶廉赫一样,世子叶承韬很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娃娃。于是,三个大人一小孩疼爱一个小婴儿的故事就这样诞生了……
春日的梨园很美,昨夜的暖风吹来,这梨花开了不少。月色皎皎,晶莹洁白的花瓣在风中跳跃舞蹈,生机盎然。
“漫漫,这小孩儿到底取什么名字啊?”秦帅抱着两个月大的孩子,疑惑道,“该不会还没想好吧?”
“我希望他能过得开心快乐,叫离笑好了,你说呢?”渠漫摸着小孩的脑袋,不经意地问秦帅,“小家伙五官长得像离歌,眸子却跟我一样是灰绿色的。你这样喜欢他,让他认你当干娘怎么样?”
秦帅白她一眼:“要当也是当干爹,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现在我是女子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否则太尉府和庆阳王府都会搞事情,大哥会有大麻烦!”
渠漫无奈道:“难道一直这样?你今年都二十一了,万一到时候嫁不出去了肿么破?这可是在古代,《周礼》上说女子二十而嫁,那可是浥朝最晚的期限了!”
秦帅毫不在意地喝口茶:“当单身狗呗!难道现代的东西不能在这里实行啊?如果说官宦世家行不通,大爷我就浪迹江湖!”她扔了一颗果脯,继续说着,“我也想不入豪门,自己就是豪门!实在不行我就一辈子当男人,无所谓啊~”
渠漫不理她,确实,她自己不也是一个人过日子么?她只好赞同:“好,如果我找不到离歌,我就投奔你。我们做一对蕾丝,你攻我受怎么样?”
秦帅刚喝的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差点呛个半死,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渠漫:“鬼才跟你百合呢,要合也是跟我家闹闹!自己去鸢州找离歌吧,你地理比莫清茶好,区区小事,不在话下~”
她风风火火地大踏步离开,走到月亮拱门下回过头,嫣然一笑:“你去鸢州,就算见不到离歌也会有别的收获!顺便帮我带一份厚礼给清茶,祝她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渠漫脑袋嗡的一声,清茶?新婚?她立刻追上秦帅,在一棵梨花树下驻足,试探地问着她:“你刚才说清茶要结婚了?”
秦帅不再捉弄她,一本正经道:“是,她在江南鸢州吴县秦楼,三月初十出嫁,与秦楼楼主秦枫成婚。几个月前,秦枫的副手竹来了凉王府,带着我的画像来的,说清茶在找我们,问我是否还有一个名字是秦帅。我当时也没想到,看起来清纯天真的她,居然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先收获爱情的。秦枫是个好男人,我,不,是我的前身叶廉清的记忆里与秦枫打过交道,他人挺好的,有一诺千金的美名!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鸢州看她。”
渠漫注意到了一点:“你不去吗?你还是不喜欢她清纯可爱的样子么?我们四个好歹也是患难真情……”
秦帅有些气哽,突然笑了起来:“我哪有这么小气,虽然我并不喜欢她,觉着她纯得矫情,但结婚是好事,刚好秦枫也是个好男人,我挺高兴的。不过不凑巧,前日圣上命我出师黔地,协助当地官员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