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三个九带一对……对三。”
“三个K带一对10。”
“过。”
“嘿嘿,又到我了~四个尖。”
“要不起。”
“过。”
“哈哈哈哈,没想到第一把手气就这么好!J。”
“额……一把没了?”
“对啊,没啦~”
竹尘赋跟离歌把手里的牌一摊,许闹跟秦帅都凑过来看。
许闹实在没忍住啊,笑的前仰后合:“你俩这是什么手气啊,王拆了也就罢了,对子也是四分五裂的,没有三带就罢了,还缺东少西的凑不了顺子,凑出一个吧还比人家小!哈哈哈哈哈哈……”
秦帅都冷不丁被这一把搞笑的牌惹笑了:“说牌烂吧,它应有尽有,有王有二,说好吧,它啥也都缺,尘赋的8910JqK缺了K,离歌的缺了6,真是哭笑不得的一把牌!”
秦枫见她俩笑这么开怀也凑来看,看完也忍俊不住:“震阳的运气的确好,再来一把。”
贺江东赢了第一把有些飘飘然:“我们得有输赢的惩罚和奖励,这样才有意思不是?”
离歌浑不在意,仿佛方才输的人不是自己:“好啊,你说。”
贺江东说来说去都没什么新意,转头看许闹眼珠子滴溜溜转的飞快就知道她有坏心思了:“小丫头,你来说一个!”
许闹扫视一周:“你们确定要我说的?能完成吗?完不成就没意思了啊~”
离歌“嗐”了一声:“不过就是个输字,怕甚?”
竹尘赋和秦枫都统一答应,许闹就狡黠地笑着说道:“那就好办了,输一次学狗叫,输两次学驴叫,三次学猪叫,四次蛙跳一百,五次深蹲起一百,六次以上开始贴纸条、画鬼脸,十次以上……”
贺江东被她这些稀奇古怪的惩罚也开发了大脑的鬼点子:“十次以上就叫在座的人女的姑奶奶,男的叫干爹!”
许闹笑了:“贺江东你玩这么狠,当心一会儿你输的最惨~我可不跟你赌这个,只有我给别人当姑奶奶的份儿,没有别人给我当姑奶奶的。十次以上,就趴在地上让倚夜和离荣骑大马!”
正巧奶娘领着五岁的竹倚夜和已经七岁的离荣过来,两个小孩儿睡到半夜懵懵懂懂忽然要找娘和爹,按理说她们几个对孩子的教育都是秉承后世三岁分房睡的习惯来的,一般不会半夜找父母,不过也有做梦了或者刚开始不习惯,哄哄就是了。
离荣抱着贺江东叫爹,气的离歌一把拎着衣领揪过来:“小子,你再给老子认一遍谁是你爹?”
离荣听到离歌的声音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离歌怀里掉下来,不过他坐在石凳上也不算高,离荣能够到地面的,站稳当以后眨巴眨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爹……”
贺江东抱着吓得觉都跑到云霄九外的离荣:“啧——干嘛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不能当个义父了?对吧小荣儿~”
离荣憨憨地抱住贺江东的脖子:“嗯,师父说得对~”
离歌一阵气急:“那你以后跟着姓贺的好了!”
离荣忙从贺江东身上缩回来,跑到离歌面前抱住离歌的胳膊死命地晃悠,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掉金豆子:“爹~荣儿乖乖,你别不要荣儿,娘不要荣儿了,爹爹不能不要荣儿……呜哇……”
离歌素来快人快语,被离荣这么一哭闹心也升起悔意,抱着离荣贴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后背,说着安慰孩子的话,自己的眼泪却泛滥成灾:“不怕不怕,是爹不对,爹以后不再这么说了,荣儿不哭。你娘亲没有不要你,她只是回家了,等你长大了就回来了,不哭了好不好?”
离荣哭了一阵子也累了,靠在离歌怀里看着周围的人,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瞬间哭脸变笑脸,稀奇地看着桌子上:“爹,你们不睡觉在斗地主,我也要玩!”
离歌本来已经没了刚才玩游戏的心情了,见离荣一脸兴奋只好感叹孩子的心大,将人放在腿上坐着:“好,我们一起玩。”
秦帅累了,竹尘赋送她回秦赋阁歇息陪她入眠。
贺江东、秦枫、离歌开启了新一轮的战况,这次的地主是秦枫。
许闹一看秦枫手里的牌就笑翻了,忍了又忍,总算把笑憋回去了,安安静静地观战。
秦枫自始至终都泰然自若,叫离歌跟贺江东都摸不准他到底有什么牌,牌大还是牌小,牌烂还是牌好,就那样一个一个地出,直到一直说“过”不出牌。
离歌似乎发现了这一点,用手里最小的试探秦枫还是不要,跟贺江东使了一个眼色就一通狂轰乱炸,最后索性一个飞机带翅膀把牌甩完了。
等到看牌的时候,离歌和贺江东都快笑抽巴了,连离荣看的不太懂的孩子都笑的格格的。
许闹这时也终于不用再忍了,狂笑道:“人生就像斗地主,十七张单牌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叫了地主准备瞎猫碰死耗子凑个整,结果起上来还是三张单,于是从头憋到尾~”
没错,秦枫一手单牌,唯一的对子还是一个三对,根本出不去,这是顺都没办法顺,秦枫倒是很淡定地学了狗叫继续打。
第二局,离歌的地主,翻上来刚好凑了一堆炸,看起来又要赢了。
果不其然,牌好的时候就是任性,统共二十张牌就四个炸,能不任性吗?剩下四张牌是三带一。
这次是贺江东学狗叫,秦枫学驴叫,那家伙,叫的相当原生态,跟真的似的。
谁料这一夜贺江东就跟走了霉运一样,还好输的不是钱,否则真是输的连裤衩都不剩的那种,一连输了十六把。同样跟他玩的秦枫和离歌都分别输了三次,剩下的输家都被贺江东包了圆儿了~
最后还是谷雨心疼他,等接受完惩罚就替贺江东分享,说也奇怪了,谷雨坐到贺江东刚才的位置就次次都赢,每一次不是秦枫输就是离歌输,感觉真的是换了人就不灵了一样,反而像是谷雨来给贺江东一雪前耻,两人轮流着也输了十六次一人八次。
白露却不信邪,在上场的第一轮就赢了谷雨,秦枫很好奇地望了望离歌、白露和谷雨三人手中的牌,这一次胜负难料,因为双方的牌都差不多,不好不坏,就看谁出牌棋高一着了。
谷雨这次又是地主,白露下的很小心,跟离歌配合勉强算默契,至少一人一轮压制谷雨不能痛快的出牌,打到双方的大王、小王和四个二都没了以后,白露就渐渐出手干脆起来,又是三连、又是三带一,最后离歌用一个A,四带二结束了这场拉锯战。
许闹看的手痒痒,等白露又赢了几把过了瘾,她就拿着旁边木匣子里的扑克牌胖手一挥:“来来来,这里还有一副牌,我们四个人来打,一个明地主一个暗地主,规矩就是翻过来的那张倒插牌在谁那里谁就是地主,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花色和数字就是暗地主,如果牌好可以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如果牌不好也可以不说,然后偷偷的在农民之间当间谍,呃,就是当细作借刀杀人,最终一举获胜,炸弹可以连在一起,比如五个六五个七五个八就是五星三连炸,最大的炸弹是八星三连炸,两个王三个王四个王都是炸弹,不分大小王还是小小王大大王都可以当炸,如果还是不懂多下几回就懂了。”
第一轮四人斗地主是许闹、贺江东、秦枫和离歌四个人,许闹跟贺江东是对家,当朋友这么多年默契度杠杠的,你来我往将秦枫和离歌杀得片甲不留,十几张牌都没出去就输了。
离歌觉得两副牌炸弹多,很有趣,这一点跟许闹有点像,许闹喜欢玩四人斗地主就是为了炸弹,四个人一打就打到了天亮,打得脑子都反应慢了半拍,也不知最终究竟是谁扮了狗,又是谁扮了猪,总之一句话,大家玩的都很尽兴,直打到梅青兄弟二人来客房所在的院子请早安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