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漫突然凑到她眼前,舔着脸说:“你这么努力,这么用心,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到时候你给我一个签名呗?就是你的笔名,用你最喜欢的小篆写给我~”
许闹笑得很无语,推了推她:“我啊,写的太虐了,没有多少人会喜欢的~”
渠漫撑着下巴:“那你写个甜的呗~”
许闹颓败地摇着头:“我写不出甜宠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尝试过幸福的爱情是什么滋味儿,男女主、男女配、甚至GAY跟百合都一样,写着写着人就挂了,等我回过神他们已经被我写得墓地都埋好了,想改吧,也不知道怎么改,索性就这样挂了算了。”
渠漫一脸呆滞:“啊这……还有这种操作?”
许闹耸耸肩:“么得办法,我不配~”
渠漫默默地握住她的手:“闹闹,你不是还有梅君鹤吗?”
许闹扬起笑脸:“对,纵然只八年,仍觉是永远。”
渠漫看到她眼里满到溢出来的绵绵情意,那样静默的目光,会说话一样,将心底的思念、欢喜、纠结、遗憾……都倾泻而出,叫人无力承受,心疼不已:“闹闹……”
许闹回神:“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渠漫略带抱歉的说:“对不起,你别难过。”
许闹笑着看向她:“没有,我只是想他了,不难过的。他留着,我更舍不得!”
渠漫听离歌说梅君鹤中了鬼还魂,说因为毒发作的特别痛苦才会有这个名字,而且每个月发作两次:“因为他的毒?”
许闹点点头,面色很矛盾,有愧疚也有不甘,有不舍也有成全,但最多的是痛苦和心疼:“对,鬼还魂发作太痛苦了,我亲眼见过后就再也舍不得他为了守在我身边忍受诸多折磨,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是了。可当他真的走了,为什么我还是会难过?”
渠漫伸着手臂将许闹从椅背上掰下搂进怀里,刚好并列而坐,没有说话,只这样安静地陪着她。
许闹也不矫情,缩在温暖的怀抱,没有两年前那样,因为醉酒才能哭的放肆,如今只静静落了两行清泪便再也没有泪水,反而笑着问:“漫漫,你说,为什么想一个人,会想到哭呢?”
渠漫无法回答,因为最初她跟离歌分开的时候,他们俩的感情只有三个月,并不是太过深刻,而且她始终对离歌还抱有不确定的因素在,重逢后这么多年他们又不曾真的有过什么生离死别,就是那次燕州死战,她没有亲身经历所以尽管担心,还是坚信他会活着回锦华城离府,会回到她身边。
后来这六年她即便是偶尔出来看看铺子,也会很快回去,离歌出门一趟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是以,她是真的不知道死别的痛苦,怕是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才能感受的到吧?比如秦枫,比如她怀里的许闹。
许闹叹口气,又从她怀里坐起来,撑着下巴:“你明天还要赶路,我们去睡觉?”
仿佛被许闹这么一说,渠漫也有些困了,径直打了一个大大的长长的呵欠:“走走走,快睡!”
二人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床上脱得精光,换下特地准备的睡衣,不等许闹给渠漫说晚安,丫的就已经躺倒睡着了。
许闹觉得有被侮辱到,她入睡是很难的,渠漫说莫清茶有一点入眠困难症,结果见识到了她,卧槽,那叫困难症?那叫失眠症!
渠漫在梦里嗫嚅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然后再也没有说话,睡得很踏实,估计是做梦梦见回家了,回到真正的那个家了。
许闹真心睡不着,索性起来打开一坛酒,直接吨吨吨一通灌,这下安逸了,酒还没喝完,人刚好有点晕乎,回到床上躺倒就睡,同样睡得很安稳,因为梦见她们四个在海边玩四人斗地主,这是她唯一玩得还能看的游戏了——她是一个游戏渣,是个游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