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闹扬起一抹笑容:“嗯,你们是姐妹啊,秦枫他们是兄弟,自是与旁人不同!”
离歌不由跟许闹逗乐子:“许闹,你这样把朋友化成两半就不怕伤了情分?”
许闹却是嘲讽一笑:“如若是真朋友不会在意如何划分地方,而是在意我心中会如何对待;如若是假朋友,伤的不是情分,是面子!我许闹不看谁的面子,只看情谊!”
渠漫再次点头,眼神坚定不移,说出来的话却逗比非常:“说得好,说得妙,我们之间,哪里还有面子,脸都不要那种!”
秦帅满额黑线:“我有脸。”
许闹看着秦帅的抗拒不觉好笑:“帅哥,跟我和漫漫一起不要了呗?”
秦帅最终看着许闹的眼睛不舍得拒绝,但原则还是保持:“要脸分情况,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许闹又大大的给了一个拥抱,在她脸上啵了一口:“我家帅哥最好了~”
秦帅嫌弃的白了一眼,伸手掐着许闹的脸:“你啊~”
贺江东这次却跟着非要住枫林念,软磨硬泡非要竹尘赋同意,竹尘赋无奈,只得答应,贺江东就这样兴高采烈地跟着竹尘赋身后走了。
许闹的目光在贺江东和竹尘赋身上来回打量,确定竹尘赋身上没有什么异常才转身离开,回了枫林晚转念一想,不对,是帅哥!
亥时,赶了十天路程的几人都进入深度睡眠。
贺江东站在树影下,黑色广袖阔袍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许闹功力深厚高于他,是很难发现的,她也不说话,只隐去身形藏在树枝里。
不过一刻钟秦帅就打开门出来,又阖住门朝夜色里走来,吹了一声口哨,得到贺江东的回应后,二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凉亭。
夜静如凉水,不起一点声响。
贺江东再次细致地诊脉,这次比白天还要认真,时间也更长两个手腕都分别隔着纱绢把过,终于开口:“我大哥当年怎么跟你说的?”
秦帅面无表情地收了手:“他说让我三年之内找个时间找你,他的医术不能为我调养。”
贺江东“呵”了一声,语气一改往日的落拓不羁,显得极为沉重:“那老家伙还真是没有以前死脑筋了!这样吧,我只能用药看看结果再给你回复,太平六年你受了多重的伤不需要我再重复了,本来养两年生儿育女不成问题,也可颐养天年,偏偏遇到了那群混账。早产伤身,如今非但不如重伤时候的体质反倒更差了,我得用药看你身体的反应才能对症下药。你的心思不必太重,我不能保证调理到你三十岁之前的体魄,但平常人的生活一定没问题的,相信我!”
秦帅看着不远处的梧桐树出神,阖眸轻声道:“好了,闹闹走了,你说实话吧。”
贺江东要不是亲自给秦帅诊了脉,都要怀疑秦帅的内力比许闹还要高:“这就是传闻中的默契吗?小小鹤在易容见小丫头的第一面就错觉小丫头认出了自己,反复跟我追问,还问竹清远他的易容术到底可靠不可靠,气的竹清远再也不去棹隐烟波了,后来小小鹤委实难以忍耐相思之苦,索性豁出去了,不论小丫头是否认出来,抱着只要瞒住毒发就可以相伴一生的念头一直陪在小丫头身边。”
秦帅眼中释然,唇角微挑:“对,心有灵犀,不点也通,从今天你跟着尘赋进来我就发觉闹闹在打探你,她的洞察力很好。竹被闹闹折腾的自我怀疑了,跟着闹闹去令氏一族时还跟秦枫和闹闹确认再三才肯。”
贺江东不住点头,而后一脸苦相:“确实确实!不过说到你的身子骨,着实头疼啊,本来正常生产就很耗费肾元……这么说吧,我现在没有一点把握可以治好你,即便用任何灵丹妙药也没有治愈的可能。”
秦帅倒是相当的淡定:“我还能活多久?”
贺江东和谷雨夫妻二人跟许闹厮混久了也学了许闹的这招,剑眉星目皱成一团:“呸呸呸,什么死啊活的,有我在,能让你死了?小丫头知道不得把我皮剥了!死是死不了,就是这活吧,也挺难活的,你从现在开始,根据我给你的方法注意一切细节,我来开两种方子给你调养,一个食疗一个喝药。是药三分毒,这药只能喝半年,剩下半年全靠食疗、环境和心态,一年后我再去一趟竹家,再换个药方和食疗方子,两年以后应该能恢复的不错,就是期待别再出现什么意外。”
秦帅看着贺江东借着夜明珠的亮光写方子,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药材,当归、黄芪、党参、茯苓等,后面看还有人参、阿胶和燕窝:“人参有年份要求吗?阿胶和燕窝呢?”
贺江东头都没有抬:“百年人参每日一片泡茶,七日一次人参乌鸡汤,喝汤的一日不必泡茶了,阿胶必须是东郡阿胶,燕窝必须金丝燕窝,这三样必须吃够两年才行。”
秦帅一听三个“必须”,一字眉紧紧拧着:“这么讲究?”
贺江东叹口气:“这只是吃的,还有穿的住的——从今天起你不能喝茶,不能吃葡萄、不能吃萝卜和……算了,我都给你写下来吧,说是说不完了,自己注意点,想活得久就得听我的!”
秦帅从没有这么听一个人的话:“好,我听你的。”
等两人分开,贺江东如释重负地伸个懒腰,绕出枫林念准备回自己万林山脚下的“狗窝”,却忽然被一道黑影抓住提着一路飞奔,初夏的夜风直往嘴里灌,终于放在某一处停下来大喘气:“小丫头……你,你是要整死我是不是啊?”
许闹冷笑:“贺江东,你先看看面前是什么吧?”
贺江东一睁眼,吓得整个人往里一跳,朝孤坟哭诉:“啊——许闹!!!你爷爷个鸡大腿儿啊,明知道我怕高还抓我来山顶……小小鹤啊,你快管管你家娘子,老夫今年都四十六了,哪里经得住啊……”
许闹揪着贺江东的衣领,寒冷的面孔浮起一丝浅笑:“贺江东,问题我只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则……凭你的功夫从这里掉下去,届时可就医者不自医了!”
贺江东知道许闹想问什么,怎么回事,这一个二个的都精的跟鬼似的还非要瞒着对方,从小小鹤到许闹再到秦帅,他一个大夫容易吗:“小丫头,你这样让我真的很为难啊,医圣也要讲医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