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卿淡漠道:“看心情。”
白露真心要被呕死了:“你赢了。”
君念卿翻了翻眼皮子说:“好了我知道了,下次避开你,你走吧,别打扰我跟夜灯相处,还有,冥夜他们来了就说夜灯还没醒,让他们不用进来了。”
白露大大的翻个白眼,恶狠狠地说:“哼——知道了!!!”
君念卿捏了捏许闹的鼻尖,轻笑着说:“夜灯,你的属下跟你真像,生气发火都这么像~夜灯,不管未来还有多少世事变迁,我希望如当年我许诺的那样,就算死,也是死在你怀里。”
许闹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才醒,君念卿坐在脚蹬上趴在床边睡着了,身上的披风都掉在地面,想他一个身长八尺的男儿,蜷缩成团怪叫人心疼的,想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又怕吵醒了再睡不着,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不打扰,弯下腰捡了披风,正想盖在他身上却被他一个条件反射反手按在床上:“松手,疼!”
君念卿睡觉向来警觉的,不知怎么在夜灯身边就到挨着身体才发现,还把人差点弄伤:“谷主,我……”
“你这个登徒子,快松手!”
转魄和灭魂纷纷指向君念卿,他无语地起身:“我去睡会儿。”
许闹揉了揉手腕,其实并不算太疼,毕竟她也有功夫,就是君念卿的力道更重,她有些不敌:“你们别紧张,他趴在床边睡着了,我想给他盖披风就误会了。念卿,你把披风带过去。”
君念卿用两根手指拨开两柄剑:“好了,都说清楚了你们还不收剑,我不会趁人之危,你们不要激动。”
冥夜收剑低声嗤笑:“你是不会趁人之危,你会趁火打劫。”
君念卿眉目冷然:“说话要负责任。”
冥夜扭头不想理他,只上前查看了许闹的手,确认没事才问:“你不是要走吗?站在这里做什么?”
君念卿觉得他家夫人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的脾气都这么大,不行,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吗,披风扔到椅子上,直接大喇喇躺在床上不走了,原本还想耍赖啰嗦一番,哪晓得躺了不到一会儿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许闹扯了被子盖上,君念卿困得一点反应都没了。
冥夜诧异道:“他昨夜一宿没睡?”
许闹笑着:“不是昨晚没睡,是三个晚上都没睡,白天你们过来的时候他才去屋里补觉。”
冥夜疑惑了:“谷主不是昏睡么?”
许闹笑道:“是啊,所以只分得清谁是谁,但是说话内容听不真切,他一直守着我呢~走吧,让他好好睡会儿,我们去教孩子们。”
枫林忆梅鸢最先抱住许闹的腿:“娘亲,爹爹带了一个伯伯摸我手腕,伯伯说我身体有三成余毒,不能练武,所以以后我跟着爹爹学毒术~”
梅朔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是不能练武,是毒素伤了经脉不能练内力,可以练基本功强身健体。”
梅苏补充道:“还不能生大病,说四妹心肺虚弱,但不影响寿命。”
许闹跟冥夜对视了一眼,问道:“那个伯伯叫什么你们知道吗?”
梅朔冷面冷语道:“一身黑衣广袖,说话性子像谷风叔叔,长得很好看。义父本来让我们保密,大哥答应了,但是我们没有。”
许闹心想,这如果被君鹤知道了,一定会说这儿子闺女够坑爹:“那你们怎么会想到告诉娘?”
梅苏眨着眼睛:“因为我们怕他是骗子,万一骗了我们再去骗娘怎么办!他平时训练我们那么凶,看着不像好人!”
冥夜都被惹笑了,冰冷的面容唇角上扬:“梅少若是听到,就是谷主所说的一万点暴击伤害。”
许闹也笑了:“这群小崽崽们还真是护我~”
她拉着四个小家伙站在一起,然后蹲下身子,挨个摸了摸头:“小傻瓜,他是你们的义父,就是你们的父亲,不要怀疑他对你们的用心良苦,平时严苛一点多流汗,以后你们就少受伤少流血。”
梅苏弯眉微蹙:“可是娘,您不是说我们的父亲叫梅君鹤,字仙羽,博巴名字叫次仁达瓦,大哥眼睛、二哥眉毛、我的嘴巴、四妹鼻子像他。可君思汝跟我们没有一点相像,还不是一个名字。”
许闹犹疑了少时,严肃地对他们说:“等你们长大些就能理解我的话了,有时候容貌会变、名字会变,心却不会;有时候容貌不变、名字不变,心却变了,这个需要你们将来自己去分别。还有,不管变成什么样,你们的父亲永远都叫梅君鹤,只是这个名字现在只能记在心里面,对外你们都是孤儿,不管谁问,你们姓梅是因为我收养你们的时候梅花开了,你们的生辰八字不是十月初十,是二月初二。记住了吗?”
梅青终于开口:“母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父亲相认?”
他知道那个跟母亲一样穿着绿衣服的男人就是父亲,可是二弟不信,三妹不信,四妹也不信,但他就是知道他是父亲,他看得出那个男人对那个伯伯说起母亲,眼睛里都像住了春天一样温暖。可是为什么只能叫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