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问过我的老师，对这种情况，都找不到原因。”</P>

“王正南当时的情绪，看上去很稳定。”</P>

“并不是癫狂状态。”</P>

“但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却像是癫狂的人才能做出来的。”</P>

“很矛盾。”</P>

梁一诺微微皱着眉头：“对，我们也都想不明白。”</P>

“才想到，是不是解剖后，你们能发现什么。”</P>

“现在看来，是希望破灭了。”</P>

苏如意靠在栏杆上看着蓝天：“五脏六腑都是完好的。”</P>

“没有发现中毒的痕迹。”</P>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也没想明白。”</P>

梁一诺仰头叹一声：“如果这样，就真的只能判定他自杀了。”</P>

“顾城的事情，只能另外判定了。”</P>

“但他肯定构不成杀人罪。”</P>

小冯听说过那晚在山上，顾城坐在坟堆前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P>

他说：“其实，顾城肯定是有杀了王正南的心思。”</P>

“看到王正南死了，他在决定，公布王正南的罪行。”</P>

“然后，自己再自杀，死在那个姑娘旁边。”</P>

“现在，我们不能接受王正南是自杀，是因为顾城给我们的暗示，一直就是他要弄死这个人。”</P>

梁一诺看着远方：“对，你说的对。”</P>

“也许，有些事情，就是天注定的。”</P>

“那晚，顾城被师父找到，又被送到医院救活了。”</P>

“也许就是天意。”</P>

“冥冥之中，注定他要活下来。”</P>

“否则，那晚上，在那荒山野岭，他就真的下线了。”</P>

苏如意双手插在兜里：“解剖结果，小冯去给周警官吧。”</P>

“这件事，我再想想。”</P>

说完，她就离开了。</P>

是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王正南的死亡原因。</P>

他为什么会自杀？</P>

难道真的就是顾城说的，给他念了一段经文，他就忏悔了？</P>

周知墨的情绪很低落，一桩事情接一桩事情出现，让他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来。</P>

下班路上，苏如意遇到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P>

叮嘱他：“周警官，你这个状态可不好啊。”</P>

周知墨转头微微一笑：“我没事。”</P>

苏如意微笑着和他并肩下台阶：“在医院里工作的职业，不要有太多的共情心。”</P>

“因为医生护士这类人，可能每分每秒，都会遇到很多心痛无力的事情。”</P>

“共情心太强，很难工作下去，会先把自己在心理上打垮的。”</P>

“其实，很多职业都是这样的。”</P>

“你遇到那些受害者，觉得无能为力，心里很痛。”</P>

“人的心脏，就只有拳头那么大，你总让它累。”</P>

“时间长了，它也会哭的。”</P>

苏如意说着，还比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P>

惹得周知墨笑了：“我懂。放心吧，我没事。”</P>

苏如意朝他挥手：“下班后好好放松一下，跑步运动也可以的。”</P>

梁一诺从台阶上跑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