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指尖颤了一下,连忙一个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偏开目光低声回道:“放心吧,这东西伤不到我的。”
话落,还不等曲一说什么,他便拎着油灯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李羚父女俩。
“惧阳草虽然毒性很烈,但李小姐并未直接服用,只是因为在这间房里待的时间太长,因此受到了一些惧阳草的影响罢了,只要你以后换一间房,然后再去抓一些普通的解毒草药泡一泡药浴,不出三天应该就会完全恢复了。”
曲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了的手心,眸光微暗,然后沉默着蜷起了指尖。
李羚父女听到云灯的话,也顾不得再去想别的,皆不约而同的亮起了双眼。
李羚语气激动的问道:“真的吗?多谢云大夫,麻烦您拟一个药方,我这就让人去抓药。”
“没问题。”云灯说着又话音一转,“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只要是李某能做到的,一定竭尽所能。”李羚现在对云灯的态度无比尊敬,几乎是有求必应。
云灯指了指那株惧阳草,问道:“这株惧阳草与你们也无用,不知可否赠于在下?”
一听只是这件事,李羚立刻用力的点了点头。
“没问题,云大夫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而且,就算这种东西留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
云灯道谢,“多谢。”
终于知道了李小雯病症的根本原因,李羚立刻给她换了个房间,换之前还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屋内没有再长任何奇怪的植物。
云灯和曲一两人被盛情挽留,暂时住在了李府。
晚上,在月光正盛之时,云灯在李羚的许可下再次去了那间长了惧阳草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其收集了起来。caso
待回了自己的房间,云灯手里捏着两个黑瓷瓶,心情不错的扬了扬唇角,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还以为真是什么怪病呢,原来是因为惧阳草。”
曲一坐在他的身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这种草很珍贵?”
云灯看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的便用力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游走各国数年,也只真的见过一次这玩意,而且当初还是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的,只有小小的一条藤蔓而已,可现在这里居然有整整一大株。”
曲一看的出来,云灯对这个惧阳草是真的很感兴趣。
剑眉微挑,他问道:“可你不是说这是有毒之物吗?有何效用?”
云灯颔首,“有毒是有毒,但若是利用得当的话,也可以作为一味治病救人的好药材,其实,因为惧阳草见到阳光就会自燃,所以才会被称之为惧阳草,但我以前研究过,觉得它名字里的‘惧’,应该由惧怕的惧,换成聚集的聚更为妥当一些。”
云灯用指尖摩挲着手中装着惧阳草的黑瓷瓶,一张白皙精致的面容之上带着一抹愉悦之色,说的很是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