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喊了一句,“杀人啦!”围观的行人顿作鸟兽散,大人叫小孩哭,街上乱成一团。还好正有一队董卓军士兵经过,见这边大乱就赶过来维持次序,将百姓们围在中间。带队的将领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家主公,忙跳下马,跑到康鹏面前半跪道:“太师,发生什么事了?”
康鹏血红着眼睛,吼道:“砸开这店的粮仓,开仓放粮,全部分给百姓。还有,带人去把这家给抄了,人押到衙门治罪,告他企图刺杀本相!”
康鹏的命令立即得到执行,张家的粮店被砸得稀烂,粮食在康鹏的授意下全部分发给衣着破烂的百姓,张家在场的人也全部被乱刀砍死,暗红色的鲜血把大街都染得通红,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一路上抄家抄出甜头的董卓军士兵分出一队,兴高采烈的去抄那张公子的家。
康鹏就是踩着这鲜血染红的道路蔡文姬面前的,康鹏冷声说道:“蔡大小姐,我知道你对本相有很大的误解,可是你现在还不知道我董卓对百姓是好是坏,将来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康鹏回忆一下,吟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使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吟完,康鹏扭头就走。
蔡文姬不屑的表情逐渐变成震惊,她是公认的当世第一才女,诗词歌赋无不精通,琴棋书画更是擅长,可在她眼里粗俗残暴的董卓吟出是诗,那才情,那意境,绝非自己所能比拟的,更别说那些整天无病、言词华丽而空无一物的所谓才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也绝做不出这样的诗来。看着董卓大步离开的背影,蔡文姬不禁失魂落魄,就连为卫仲道买的伤药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康鹏气冲冲回到董老大的家,董家的人看到他愤怒的恐怖模样,吓得连气都不敢出重,就连最粘他的董纡,也吓得跑到奶奶房里,不敢再来撒娇。康鹏满腹的气苦,吩咐道:“去找贾诩、李儒、陈宫,叫他们立即来我书房。”
贾诩、李儒和陈宫听说董卓紧急召见,不敢怠慢,三人一起急冲冲直奔董府。他们刚进董卓的书房,康鹏就劈头盖脸的吼道:“我要屯田,我要让老百姓吃饱!”
三人对视一眼,一起抱拳道:“太师爱民如子,小人替天下百姓拜谢太师。”
康鹏挥挥手,“不要说那些废话,本相没那么伟大,本相屯田不光为了百姓,也是为了本相自己还有你们。你们即刻研究一下,该怎么屯田?”
三人不说话了,半天,李儒才怯生生的说道:“太师,屯田这人手容易,你吩咐让四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士兵退役,光是西凉军就可以抽出超过五万的人手来,还有士兵在训练之余,也可以参加劳作,更别说那些散闲农人。可关键是土地,我们手里没有土地啊。”
康鹏一楞,拿起昨晚李儒交给他的人口土地册,“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光是洛阳周围就有超过三万亩的良田,难道你交给我的人口土地册是假的?”
李儒吓得‘扑’的跪下,“太师明见,小人岂敢拿假的人口土地册糊弄你?”
贾诩却知道董卓除了打仗勉强过得去外,其他几乎一窍不通,“太师,显佳绝不敢欺瞒你,这点毫无疑问。不错,洛阳附近是有良田,可这田不是我们的,也不是朝廷的,而是掌握在士族手中。”
康鹏揉着头回忆,贾诩说得不错,曹操当年在北方屯田,除了开荒的土地之外,其他土地的地主不是死于战乱,就是死在董老大的屠刀之下,让曹操白白捡了便宜。可现在北方还未经过太大的动乱,那些地主还没死光死绝,叫自己上那找地屯田去?
“叫他们把土地卖给朝廷,怎么样?”康鹏试探着问道。
贾诩摇头,“绝不会卖,民以食为天,卖了地,那些士族上那收租子去?”
康鹏又想了想,“那你们估计一下,在开春之前,我们能开辟多少荒地出来?”
这回换李儒摇头了,“太师,这洛阳附近人口集中,已经没有多少荒地可开了。倒是我们西凉老家和并州、雍州,那荒地多了去。”
康鹏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西凉和并州、雍州荒地多,难道你想让我放弃洛阳?失去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那我拿什么统治天下?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宫开口了,“太师,陈宫有一计,或许可替百姓获得大批土地。”
康鹏大喜,“公台快说,你的主意一定行。”
陈宫拱手道:“陈宫在任中牟县令之时,发现凡是地方士族,尽皆犯有不赦之罪,或有命案,或有强夺,或强买他人为奴,、淫辱妇女、私设刑堂等屡有发生,总之用一句俗话可以概括,没有一家的屁股是干净的。”
康鹏还没有明白陈宫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贾诩已经喜道:“公台的意思,就算他们真是干净的,可法令是掌握在太师手里,太师说他有罪,他没罪也得有罪,那时候……”
康鹏恍然大悟,连称道:“好主意,好主意,那时候他们要么就把土地交出来,要么就杀他们头,送他们进大牢。”
李儒一听急得大叫;“不可!士族乃是朝廷之基石,若动摇基石,这朝廷也危险了,朝廷危险,太师你也危险了。”
“胡说八道。”康鹏此刻心情已经大好,笑骂道:“朝廷的基石乃是天下百姓,百姓吃饱了,你我才能安坐高位。”
康鹏高喊道:“传令,照文和与公台之计,收缴士族手中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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