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梳洗，沈墨寒得的外衣就放在洗手台上，苏锦言随意套上，就走了出来。

“墨寒……”

她出来，就见沈墨寒屈着一条腿，坐在落地窗前，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淡淡的说道。

“跟冥府差不多，花开也好、花败也好，三千年一更替，没什么变化。”

苏锦言光着脚，披着他的外套，就走到他身边。

“我一直不明白，紫薇老头、太一尊神他们，为什么能如此闲心雅致的看着世间万万年？

虽然他们也有神职，但都是大爱无私，有几个神仙能像他们一样？”

“你呢？”

苏锦言轻声问道，他的侧颜在天边绚烂的红云下，变得有些柔软。

那冰雕玉琢的容颜，不管映着何种光线，都能摄人心扉。

“我？大概是最不长进的神仙了吧！”

看着人间沧海桑田，他没什么兴趣，看着九重天上一个个散仙闲的无聊，也不想像他们一样，冥界更是无趣，再好看的景致也是固定了生灭，没有什么孕育变化——

他说到这里，突然回头看向苏锦言。

自己的外套，就那么松松的罩在她身上，他抬起冰凉的手伸了过去，将苏锦言往他身前带了带。

苏锦言小腹的弧度，比以前明显多了，以前平平的，现在好像一个小山包。

“这时候才能看出来……”

沈墨寒用手背抚过小腹，将苏锦言捞起来坐在他旁边。

“……墨寒？”

苏锦言有些恍惚，想到过去的事情，总觉得是一场又一场虚幻的美梦。

“麻黄村的法阵破了之后，其实你不必在冥界与我旅行婚礼的……

苏锦言靠在沈墨寒得胸膛，纤细的手指与沈墨寒的手指纠缠。

沈墨寒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眼中暗金色瞳纹暗暗涌动，语气带上一丝邪魅。

“可能我就是私心作祟，想把你生生世世禁锢在身边吧！”

沈墨寒吻了吻苏锦言的肩头，闷闷的开口。

……

此时此刻，苏锦言分不清窗外的柔光，是朝霞还是晚霞。

只知道披在他肩背上的暖光，晃花了眼，那一层温柔的暖意融化了他冰冷的肌肤。

“还好吗？”

沈墨寒微凉的额头，轻轻抵住苏锦言的额角。

“……还好。”

苏锦言哑着嗓音回答！

“……在有你之前，我不识爱情滋味。”

沈墨寒凑近苏锦言，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有你之后，世间万般滋味都没了滋味……”

什么仙宫苑、离恨天，他都没兴趣。

沈墨寒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轻嘲——

“九重天华、十方世界……你才是我的无边胜景、白云仙乡。”

无边胜景，白云仙乡吗……

他能说出这种话，苏锦言实在忍不住心里的酸涩和欢欣。

传说中，白云仙乡是仙人的归处。

而沈墨寒的意思是，就是自己他的归处？

这样想法让，让忍不住笑着闭上眼睛……

情为何物？

怕是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能明了！

……

“查姻缘？”

沈墨寒皱眉问道。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