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眼眸低垂的看向卓白，淡语道：“怪不得我方才探索他记忆之时，看到的都是些让人感到压抑的画面，原来是自小便经历了尘世的苦难。”

说着，他直接坐到了他的一旁，慵懒的翘着腿道：“唉，早就知道人族要经历生老病死，却又无可奈何，现在看来还是做妖好啊。”

卓羽趁他没注意，连忙拍了拍卓白的脸庞，见他一脸安详的样子，随即暗中掐了下他的手肘处，顿时将他惊醒。

他嘶的一声猛然睁开了双眼瞪着卓羽，将他吓得顿时从方才的梦魇中脱离了出来。

卓羽见他突然带着锋铓的眼神，正想要解释，却被他抢先一步道：“这儿是哪？”

他感到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中还回想起方才的梦境：“我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茫然的扫视了眼四周，才意识到坐在身旁的黑曜，不过卓白倒也没多大的反应，反而还一直震静道：“不知您是？”

而下一秒，黑曜猛然垂了头，邪魅一笑后，再一次吐出他的大舌头，本还不太清醒的卓白，顿时翻身滚了下去。

“你没事吧！”

卓羽不禁微闭上了眼，睁开之时见到的却是卓白趴在地上，随即他面露难色连忙道：“你怎么样了？”

卓白强撑着站起，一脸对敌的神情看向黑曜：“妖，你是妖！”

卓羽微蹙着眉，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是卓白现在完全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根本毫不理会他。

“呵呵！”黑曜绕过礁石缓缓朝着他逼近，眉梢微挑道：“妖怎么了，见你反应这么激动，难道怕我们妖不成？”

“妖，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便会除了你！”

卓羽不禁神色一凛，汗水已是浸湿了衣服，随即他连忙凑近了卓白低声道：“小祖宗，你可快快闭嘴吧，再说下去，我两待会全搁这了！”

“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啊。”黑曜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目光一阵寒芒闪过，瞬息间便闪到了他的身后：“小小人族还敢在本尊面前这么大的口气，本尊还是第一回见到这般气焰嚣张的人！”

卓羽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拉过卓白向后退去。

“少废话！”卓白拽过挡在前头的卓羽，直接使出了寒冰刺朝他射去，没成想轻而易举便被他躲过。

黑曜嘴角一抹轻笑的侧身一闪，而下一秒，冰刺便被他吸到了手心全数还给了卓白。

“小心！”

卓羽一把推开他，两人分开一闪，完美躲过。

“呼，好险！”卓羽不禁拍了拍胸脯道。

正观赏着这一幕的冷煞和林凡不觉越加惬意了起来，尤其是冷煞，笑隐深意，嘴角带着意味，他不觉看了林凡一眼，悠然道：“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你说呢，灵师。”

“不过我更好奇，有着几百年修为的蛇妖，堂主竟如此有能耐的便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收入了囊中。”

“不知可否讨教讨教呢？”

冷煞眸光闪烁，轻笑道：“呵，说起这个，那倒是挺有趣的，不过既然灵师如此好奇，我也不妨同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