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臭表子!你这几天死哪去了!”
邵正业一脚把周青雪踹翻在地。
周青雪咬着牙,没有像往常一样惨叫求饶,而是用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些人。
这反抗的目光令邵正业非常不快,甚至在心底产生了一丝畏惧。
“你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烂货!”
骂完,邵正业就满桌子找小刀要动手。严永昌抬手拦住他:“好了正业,她还有用。”
说完,严永昌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拐杖,身后的保镖于天宇赶紧将他从椅子中扶起来。
严永昌拄着拐杖缓缓走到周青雪身前,用拐杖挑起她的下巴,貌似慈祥的说道:“小青雪,干爹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就跑了呢?难道当大明星,还比不上在工地上给那群泥腿子唱歌?”
“她躲工地上?给那群土里刨食的泥腿子唱歌?”邵正业简直不可思议,“真是自甘堕落的贱胚!”
“畜生!”周青雪破口大骂。
邵正业立刻抡起巴掌扇过去,把周青雪打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她好一会才喘过气,吐出一口血。
“严老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好歹的东西!躲工地上,怪不得找不到人!”
严永昌对自己“干女儿”的惨状未置可否,实际上他有好几十个干女儿,也不缺周青雪这一个。
但是就算再不缺,他也不会允许其中任何一个私自逃跑。这些女人都是他的东西,他可以玩腻了扔掉,但东西不可以自己逃跑。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周青雪那一夜离开怀月楼后,邵正业确实一时半会没有找到她,就把事情报告给了严永昌。严永昌的实力,不是邵氏安保可以比的。他的眼线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在一个建筑工地上落脚的周青雪,接着派人直接把她给绑了回来。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逃跑吗?”
“不知道。”邵正业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天晚上我和金言派她,去给孙象的酒里下毒,结果事后她就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确实这件事,邵正业父子,还有俞向晨三个主谋,都被蒙在鼓里。
严永昌长叹一声,道:“你们还是太年轻。这样的事,没遇到过,确实不好理解。我就来给你们好好上一课吧。”
“谢严老指点!”
严永昌令人,将周青雪推倒沙发上,之后他笑眯眯的问道:“小青雪,孙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先生是个正人君子,你们敢动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周青雪色厉内荏,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惊慌。
周青雪这几天在工地上,也担忧过孙象的情况,毕竟孙象是为她饮下毒酒。但是现在看来,这几个畜生还在密谋对付孙先生,那证明孙先生还好好的活着。这让周青雪很开心,但是想到眼前几个畜生的势力,她又非常害怕。
严永昌笑了,他施施然坐回太师椅,盘着佛珠对几个手下教导到:“看到没有,她被那个孙象感化了,所以会生出逃跑的心思。我不知道一个怎么样才能感化一个表子,我只要知道孙象是个正人君子就可以了。”
“正人君子,总喜欢拯救他人。而当他发现,曾经被他拯救过的弱女子,再次陷入险境时,你们觉得,他会不管不顾吗?这就是他的弱点,哈哈哈!”
严永昌扬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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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象打孙玉兰处离开,当他走过一条河边长廊时,被早已守候多时的俞向晨堵住去路。
只见俞家大公子控制着电动轮椅,在前面一个潇洒的漂移,吱溜一下停稳。他这几天腿断了,不得不依靠轮椅行动,这一来二去,居然悟出了许多使用轮椅的乐趣。
“有人找你!”
俞向晨低着眼睛把手机交给孙象,然后挂挡启动轮椅又吱溜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讲道理,他心里还是非常害怕孙象,如果不是替兄弟办事,断然不敢出现在孙象面前。
孙象莫名其妙的拿起手机,原来是视频电话,那头邵金言嚣张的叫嚣:“姓孙的,老子找你有事!”
孙象皱了皱眉,问道:“请问你是谁?”
邵金言对孙象,自然恨得是刻骨铭心,但是孙大掌门什么身份的人,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心中念想都是天下大事。邵金言的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哪会记得这号垃圾人物。
邵金言被问得气堵,谩骂道:“老子是邵金言,别给我装逼!”他亮亮自己还打着石膏的手,“老子的手就是被你打断的!”
孙象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了邵金言是谁,接着他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不是死了吗?!”
这末法时代,难道人能死而复活?孙大掌门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事情是这样的,仓库那天遇到邵金言的时候,俞笑月也在场,孙象不想让她看到太血腥的场面,就没有直接宰了这垃圾。
后来他似乎忘了这件事,潜意识里认为邵金言已经被自己给弄死了。
好吧,事实上,孙大掌门的记性不太好。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不放在心上,所以事情记得不清楚也很正常。就像一般人,并不会记得一周前的晚饭,都吃了些什么。也许吃点了蔬菜,谁在乎呢。
邵金言大怒:“死你马!老子活的好好的!”
孙象点点头:“好的,你活着,感谢告知。你在什么位置,发个导航过来,我现在就过去把你杀了。”
那语气,那态度,平淡的好像在玩刀塔——“啊,我去把上路杀了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