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樊月月和樊遥，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把你送回学堂去。”

刘凯复杂地看着江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过路人而已。”

“你是如何知道是我杀的樊月月和樊遥？”刘凯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猜的。”江淮其实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刘凯无疑很可疑。

轮回地狱的任务线索提示了冤有头债有主，樊月月每晚现身时都没有伤害江淮和周麻子，所以江淮猜测如果凶手出现，那樊月月肯定会出手对付凶手。

刘凯在樊月月姐弟出事后就搬出了学堂，江淮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灌醉刘凯把他晚上带到学堂来。

果不其然，刘凯在畏惧樊月月，他是知道学堂晚上樊月月会现身的！

刘凯苦涩地说道：“那天下着大雨，樊遥因为作业的事留到最后才走，在离开的时候因为路滑不小心摔倒磕到了头，然后就……就死了。”

江淮走到刘凯的身后，将双手搭在了刘凯的肩上，“我听说刘哥有虐童的癖好啊！要是不说实话的话，我只能送你回学堂了……”

刘凯身子一僵，“这你也知道了？”

“没错，我有那方面的癖好，那天我鞭打了樊遥，可能是下手太重了，他跑出了学堂，我和他在院中起了争执，一不小心推了他一把，他磕死在了井口上……”

“樊月月先回家去做晚饭了，等她回学堂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她也杀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年轻，我也不想杀人啊！可是他怎么就磕到头死了呢……”

不知是真后悔还是为了博取同情，刘凯哭了起来。

“杀了人后，我想着把他们的尸体抛到附近的山野去，然后事情就与我无关了，他们姐弟的尸体不好搬运，我就想着分成两次搬运。”

“我把樊遥的尸体装进了麻袋中，樊月月的尸体藏到了井中，然后又用木板盖住了井面防止被人发现。”

“因为大雨的缘故，路上没多少人，我很顺利地把樊遥的尸体扔到了附近的山头，等我回到学堂打算故技重施时，发现樊月月的尸体出了差错。”

“那是口废井，原本里面是没有井水的，但大雨将井中的泥土软化，樊月月的尸体彻底泡进了泥水中，因为抛尸太急，我只有亲自下到井里才能捞出樊月月的尸体。”

“可是仅凭我一人，在狭窄的井口，是很难再背出一具尸体，所以我干脆在井里将樊月月包进麻袋就地掩埋了。”

“后来每天晚上，我做梦都能梦见樊月月，甚至我离她最近的一次就是她出现在我的床头，不断问我为什么要杀她！”刘凯嘴里的牙齿在上下打颤，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的事，他也不由后怕。

“我听说舌尖血能辟邪，于是就咬破舌尖对她吐了一口血沫，趁着她大意之时就逃出了学堂，然后我就没有回去住了。”

“之后的事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我假装他们姐弟俩没有来上课，上门去寻找他们……期间停课，我也摸清了规律，樊月月只会在晚上出现在学堂中……”

“刘凯，你真不配做老师！”江淮一字一句说道。

刘凯有虐童的癖好周麻子和村长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人出来制止过，进而导致刘凯无法无天，后面才酿成了惨案。

很快，周麻子带着一行人到来，刘凯也坦白了所有的事情经过。

众人气得忍不住咒骂刘凯，刘凯低着头，目光中充满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