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许多,眼看一年又要过去了。
白书若看着自己的另一个账户,账户的钱已经将近三个亿。
都是从韩旸廷这里往外面拨的。
包括抢他公司的业务,还有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他的公章转的账。看书溂
只是,远远不够。
但白书若沉得住气,半年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几年,迟早有一天,她会把他的公司掏空。
这天是元旦。
由于口罩政策的放开,好多人都生病了,网上一片哀嚎声。
白书若也不例外。
躺在床上,全身疼痛,还发着高烧,嗓子里面似乎含了刀片。
她不得不暂停自己的计划,躺在家里休息。
看着网上很多女人吐槽自己的老公,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不带孩子,把孩子交给发烧中的妻子来管,要么躺平了什么事都不干。
而韩旸廷连口罩都不戴,给她又送水又送药,甚至不怕传染,坚持在床边照顾她。
那一刻,她又有了愧疚。
她甚至想拒绝喝他送来的水。
“韩大哥……”她嘶哑着嗓子问:“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迟早都要挨的,早晚不都一样吗?”韩旸廷无所谓地道。
白书若有些想哭。
生病的脆弱,再加上前方路途的迷茫,令她不知道如何取舍。
老天爷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男人送到她身边来?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唯有他是仇人。
“若若,你怎么了?”韩旸廷见她哭了,不由地过来安慰她。
同时在她咳嗽的时候替她拍背。
白书若摇了摇头:“就是感觉很疼。”
“哪里疼?”
“全身都疼。”她道。
家里的医生已经给她看过病了,也说了这个病除非吃特效药,不然只能慢慢熬。
白书若明明吃了特效药,但还是觉得煎熬。
那天下午,孟泽发微信问她,现在还有一笔资金到账了,问她怎么处理?
她想了一会儿,回复道:我还在病着,等病好了再说。
……
其实孟泽也在病中。
他今天没有上班,而是躺在老胡同的宅子里,在自己那张从小睡到大的破床上。
他没有事先囤药,到了这个时候,都是靠喝水。
只是疼得水也懒得烧了,他就喝瓶装的矿泉水,同时把矿泉水瓶敷在额头上。
熬了一天,只觉得身子烧得迷迷糊糊,要挂掉的感觉。
他想,要不叫个救护车,以免烧晕的时候,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后来又想,死了就死了。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也没有人牵挂他,死后,还能去地下跟老妈团圆。
他把手机丢在一旁,就这样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之中,感觉有人给自己用冰敷额头。
然后,一支探温针被塞到了腋下。
他半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真的是他吗?
他沙着嗓子问了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