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
师尊为什么要牵着她的手?
苏苏她又不是师尊的徒弟。
白旻心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好想,用龙离将这两只手砍断。
凭什么,未经允许就擅自触碰我的东西.
“旻心!”
凤苏苏没察觉到白旻心的神色,欢喜的喊着。
在见到这个白发少女的那一刻,之前无处不在的阴霾仿佛都消失不见。
她甩开姜河的手,将白旻心一把抱住,声音带着哽咽:
“我什么都没了,车子,仆人旻心,你还愿意当我朋友吗?”
好冷。
凤苏苏感觉自己好像在抱着一块千载寒冰,散发着寒意。
尽管如此,她还不愿意松开手。
哪怕是因为抱着她,而冷到身体麻木,她内心也有着油然而生的喜悦。
这是为什么?
难道我.对旻心一见钟情了?
可我们两个都是女孩子啊.
凤苏苏胡思乱想着,却没看见白旻心不悦的皱起眉毛。
“咳,旻心,别冲动。”
姜河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他来不及思考凭什么师父带人回来要向徒弟解释,就急匆匆的开口:
“苏苏遇到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先和我们住在一起。”
好吵,好想让他闭嘴啊。
只需要乖乖的当个师尊便好了。
白旻心眼中掠过一抹阴霾,随后脸上洋溢起天真的笑容,亲切的拉着凤苏苏的小手:
“当然,我们可是一辈子的朋友。”
“呜~旻心。”
凤苏苏泪眼汪汪的看向白旻心,她的瞳孔黑白分明,像白纸一般纯真无瑕。
柔和的笑意,干净到能通过目光流入心底。
凤苏苏一想起自己刚刚的念头,现在又被旻心拉着手,心脏就不由自主的跳起来。
就像就像姜河在夸她是个乖孩子一般。
不!
完全不一样,和旻心在一起时心跳是因为开心。
而和姜河在一起心跳是因为生气!
“不过.苏苏,师尊和你,是什么关系?”
白旻心貌似无意的说道,
“为什么他会拉着你回来呢?”
“啊?”
我和姜河是什么关系?
凤苏苏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姜河,心脏跳的更快了。
果然,一看到姜河就会生气!
风苏苏眼神飘忽,口不择言的说着:
“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很讨厌他!他他杀了我爷爷,还杀了我哥哥,现在还把我抓到这里明明我不愿意来,硬要拉着我过来。”
“这么讨厌吗是真的吗?”
白旻心蹙紧的眉心松散开来,疑惑的问道。
“啊当然是真的,不.”
凤苏苏从激烈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姜河可是白旻心敬爱的师父。
她这是在说什么啊而且
凤苏苏不知道想起什么,低下小脸,掩饰其上的羞涩,低声道:
“一点也不讨厌啦,其实.其实有点喜欢。”
看着凤苏苏说的这般吞吞吐吐,很是心虚的样子、
白旻心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加真挚,趁着凤苏苏低下头,瞪了一眼姜河后。
才柔声道: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不用逼自己,伱是我朋友,以后师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我说。”
凤苏苏的爷爷和哥哥全死了吗.
怪不得她会来这里,师尊是担心这么笨的苏苏,一个人会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吧。
尽管白旻心不知道凤族的内幕,可在她看来,姜河杀了自己朋友的爷爷和哥哥,完全不重要。
若是想杀那便杀吧。
就算凤苏苏是她唯一的朋友,若师尊连她都杀了。
她也绝不会感受到一丝难过。
不能让师尊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否则师尊绝对会讨厌自己的。
光是想到师尊厌恶的目光,白旻心的心脏就骤然一疼。
要表现的乖巧善良
白旻心轻轻拍着凤苏苏的脊背:
“苏苏可不要伤心哦,师尊杀了你爷爷和哥哥,就说明他们是坏人,既然他们是坏人,杀了他们的师尊,就是好人。”
“所以你就放心在这里生活吧,直到你不想待了为止。”
尽管白旻心的话让凤苏苏有些听不懂。
不过她的爷爷和哥哥,确实不是好东西。
也就说明旻心说的是对的?
凤苏苏茫然的睁大眼睛,拉着白旻心的小手,羞涩的应了一声。
以后,就和旻心和姜河一起生活了啊。
见两人说完悄悄话,姜河轻咳一声。
将几个人的目光聚到自己身上:
“好了,之后凤苏苏和这个小丫头住我原来的房间,我晚上在屋顶修行便是。”
凤苏苏抿其唇,心底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和旻心住一起的。
可是和这个小丫头一起睡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纵然这女童长的也是乖巧可爱,否则那两个皇兄也不会兽性大发了。
可和别人一起睡觉,她还是很不适应。
但饶是凤苏苏再蠢,也知道在这时候不适合提出这种任性要求。
闷闷不乐的带着女童去了姜河原本的房间。
两人走后。
白旻心捏着衣角,神色踌躇的低低喊着:
“师尊.”
姜河一直在凝视乖巧坐在床上的衿儿,她漆黑水润的瞳孔,自从姜河进来,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犹如夜幕之中唯一的星辰一般,吞噬着他所有的注意。
好想抱着她啊。
就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白旻心终于忍不住,似乳鸽归巢一般,投入他怀中。
又念叨一声:
“师尊.”
熟悉的双臂没有绕上她的腰肢,白旻心茫然的扬起小脸。
然而,师尊没有像以前那样,含笑的看着她。
反而神思不属的望着衿儿。
心头好像扎入了一根刺,埋入肉里。
果然是这样的。
从以前开始,师尊就更喜欢元夏和衿儿。
是为什么,因为自己以前,天天抵触他吗?
衿儿只是刚回来,就夺走了师尊所有的注意。
明明自己,照顾了他四年。
照顾一个废人,照顾了四年。
四年四年四年四年
无数个“四年”在她脑海中癫乱的响着。
好似无数的铜锣一同炸响。
“旻心,怎么了?”
姜河回过神来,含笑的揽住她纤细腰肢。
她低沉的表情,被姜河收入眼底。
在姜河看来,他只是看了眼衿儿而已。
毕竟以衿儿的性格,自己更不能冷落她,就算是一个眼神,也能表示自己在关照她。
“.没什么,只是想师尊了。”
白旻心将阴霾沉入眼底,她暗暗攥紧手心。
表面上皱起琼鼻,气鼓鼓的用脑袋顶着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