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咬很久。”
江梓衿下唇咬得都快破了皮,纤长的眼睫半耷。
“我怕时间来不及”
希特切尔呼吸一滞。
他抓着江梓衿领口的那只手并没有松下来,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怪异的向上扬起,诡谲又阴森。
“好啊。”
希特切尔半抬起眼,“你再过来一点。”
“我够不到你。”
江梓衿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脖子送了上去,希特切尔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扬起,薄薄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分明,那是血管,里面涌动着源源不断的鲜血。
吸血鬼张开了他森白的獠牙,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了下去。
江梓衿蹙紧了长眉,细软的手抵在希特切尔的衣襟上,将他衣服扯出几道凌乱的褶皱。
被吸血的快感让她登时软了半边身子,识海像是有人在一点点蚕食。
口中溢出的呼吸都是滚烫又炙热的。
希特切尔在进食时都维持着完全掌控的姿态,他半环住江梓衿,手腕上的尖刺深深的扎进了皮肉也恍若未觉。
‘咕咚’
江梓衿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飞速的流逝。
香甜的血液从身体里涌入另一个人的体内,灵魂都仿佛飘荡在半空中,头皮一阵阵发麻,从脖颈处传来的酸软一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贪婪的吞咽声在安静的刑房内非常清晰。
希特切尔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的吸吮一个人的鲜血,迫切到一刻都不想松开。
他对待人类一向是冷漠又克制的,不愿意从人类身上直接吞食鲜血,觉得‘不干净’,宁愿喝刚取出的、并不怎么‘新鲜’的血。
直到尝到江梓衿身上的血液时,那种理智、味觉都被击碎重组的巨大冲击才让他真正明白。
——原来有人真的能让他抛弃一切原有原则去‘重塑原则’。
他的手摩擦在江梓衿的肩膀上,触电般的刺激着她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江梓衿猛地睁大眼睛,杏眼隆起一层水雾,全身都在敏感的发颤,犹如一只幼小的困兽,毫无反抗之力。
“好、好了吗?”
希特切尔高挺的鼻梁抵在江梓衿雪白的肌肤上,满怀着恶意将獠牙嵌入的更深,声音含含糊糊。
“还没。”
江梓衿被他彻底困住,哭都哭不出声音。
生理性的泪水从湿红的眼角溢出,声音颤颤巍巍的。
“希特切尔”
希特切尔久违的感觉到力量的充盈,香甜的血液划过喉管一点点灌进肠胃,像是在放鞭炮一样,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他抽出了森白的獠牙,呼吸声粗重。
濡湿的舌尖一点点舔着她的伤口。
唾液的治愈作用让两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江梓衿耳尖红透了,雪腮潋滟,长睫在细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别舔。”
希特切尔连最后一点血渍也不放过,强行禁锢住江梓衿的身体,掰住脖子,将香甜的血液吮吸的一干二净。
‘咔哒’
他徒手将手腕上的锁链掰断,铁器发出让人牙酸的刺耳响声。
整整五条粗重的锁链全部都被轻易摧毁。
“衿衿。”
希特切尔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苍白的皮肤配上血红的双瞳,犹如地狱中的恶鬼般渗人。
“等我杀了审判长——”
“我就将你彻底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