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辖区划分为四个厅。↖,
西路厅的同知驻卢沟桥拱极城分管涿州、大兴、宛平、良乡、房山;东路厅驻张家湾,分管通州、蓟州、三河、武清、宝坻、宁河、香河;南路厅驻黄村,分管霸州、保定、文安、大城、固安、永清、东安;北路厅驻沙河镇巩华城,分管昌平州、顺义、怀柔、密云、平谷。
顺天府管辖之内,如果出现大案,或者知州、知县处理不了的案子便会上交给顺天府处理。
乐文上任还没两天,三河县的刘县令就犯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三河县内有一个农民在盖新房子的时候,在地下挖出了一大坛子金元宝,这个农民不敢私自贪污,便把这一坛子金元宝抬到了县衙。
刘县令见这农民挖了这么一大坛子金元宝,由于天色已经傍晚,管理仓库的官吏也已经离开县衙了,为了确保金元宝第二天能按时上交给上面,刘县令便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大坛子里的金元宝,确认无误后便把这坛子金元宝抬到了他自己房间里。
可是,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他打开一看,这大坛子里的金元宝却全部都不翼而飞,他一下子就傻眼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把此事报告给了上面,乐文得知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便带上衙役赶到了三河县查看倒底是怎么回事。
“乐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实在不知那一大坛子的金元宝为何会不翼而飞啊。”
这刘县令见到乐文骑着宝马赶来,而他的手下还骑着普通的匹马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乐文上任前,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见过的,自然见到乐文便是连忙伏地叩拜,把事情的经过给乐文说了一遍,乐文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问这刘县令是不是监守自盗,这一问,可把刘县令给吓到了,趴在地上连忙磕头,大呼冤枉。
“冤枉?你说你明明昨天傍晚查看过这大坛子的全是金元宝,可是第二天却都不翼而飞,你这屋里又没别人,也没有谁半夜来你屋里,怎么可能第二天就全都不翼而飞了呢?”
乐文是想故意吓唬一下这刘县令,如果这刘县令真的是监守自盗,肯定会说是昨晚屋里进贼了,或者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可他偏偏说一夜都没人来他屋里,可是金元宝却都不翼而飞了,这就说明这刘县令很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这金元宝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是这刘县令还是有嫌疑的,毕竟事情是从他这里出来的,自然要从他这里查起,如果真的不是他,就要再让他好好想想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刘县令被乐文这一吓,更是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刘县令也当官数载了,被这一吓,哭的鼻涕横流,大呼冤枉道:“乐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言啊,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好,既然你说本府冤枉你,那你就仔细把昨晚的事情再回忆一下,看看有哪里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乐文看着这刘县令一副快要死的样子,真是觉得好笑,想必这刘县令经常判定百姓,却哪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一下子傻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