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芝趴在地上问我,“姑娘,我们抄这么多书干什么?”
“秘密。”我呵呵笑得肩头直抽,我将几个小故事写成短篇,准备拿到木言堂门口当个流动小摊贩,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楚歌的绝版小”。
除了木言堂的少数人看见过我,外间的大众都只知道我叫楚歌,性别女,长相未知,传的疯狂点的还添油加醋道和一个长期留恋在莺歌院的风流的公子哥有一腿。
打开我苦逼的衣柜,将自己前几日在凤姐铺子定的白袍子拿出来理理,定了定心,明日要去抛头露面了。
这天我难得的早早起来,里边紧身中衣,外面松松罩了件白色长袍,束好头发,结好玉带,对镜一照,面如冠玉,多么漂亮的翩翩少年郎。
明芝帮我把裸露的皮肤涂成褐色,拿着小炭笔加粗眉毛。我微微压低了嗓子说话,本来还想贴上假胡子装怪叔叔,也好有点流动小摊贩的架势,但是那胡子抵在鼻子下面,惹得我总是打喷嚏,所以只好放弃。又做起原来在山上野人般大步走路的样子,连明墨都赞我说举止间竟无丝毫女儿羞态。
我很满意,踩上酿酒的大酒缸爬到黑蛋蛋家的土墙边,蛋蛋弟弟正准备出门,突然发现自家墙上有一个老鼠头。
他看了我一眼戏谑道:“你本就没什么女人的姿态,本质其实也就是个男人,先下不过还原本性而已。”
把我气得差点从墙上摔下去。
第一次行动带着紧张刺激,我和明芝推着借来的菜车抬脚准备往商业区走去,又想起明芝是木言堂的人不能出现在木言堂门口,我花了四文钱外加一串糖葫芦雇佣了一下王大妈的两个小孙子。
站在木言堂对面,停下小车将书摆了出来,我清了清嗓子,“话说上一回对面木言堂的楚姑娘说到牛郎织女,便请了假休息了好些日子,千秋月末,佳人别离都不如我手上这些枯木逢春,情落旧城,新兰漫长街的绝版啊,这些可是楚姑娘手中绝版的珍品啊!京城瑞雪就要听好故事,各位走过路过的打尖的大人们,千万不要错过啊!”
王大妈的小孙子们一听,乐滋乐滋的吃完了糖葫芦也开始学着我的腔调。
楚姑娘罢工好几日了,虽然故事说得好,但是木言堂给的价格确实贵的吓人,现在的这些书不知是不是楚歌原版,但是便宜啊。
最开始没有什么人,后来来了些看稀奇的妇人,生意渐渐的好了起来,但是这些小书毕竟是人工,抄的数量很少,到最后还有些姑娘家羞涩的拉着本少爷我的袖子悄悄的问“公子可还有手抄本余下?”
我向着姑娘些抛了个媚眼偷笑“姑娘长得如此美丽,不如明日再来?”
漂亮的小闺女们脸微微一红掩面嗔笑。
我掂了掂腰包里的银子,心里的浪花花直直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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