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嗯了声,眼底浮上笑意,跟男子就这么趴在桌子上你看我我看你,灯光晕染,一室静谧。
时光静好,心安宁。
“我有点私事要处理,需离开一段时间,最迟两个月回来。”白彧忽然开口,轻轻的语调打破安静。gΟиЪōΓG
甜宝又嗯了声,没多问。
“苏安跟冰儿的婚事,各种繁文缛节下来也需几个月,应该能赶得及他们的喜宴。”
“能安全回来吗?”甜宝脑袋歪了下。
白彧微愣,桃花眼弯起,“自然。”
他曲指在女子白皙额头轻弹了下,“我不会让你等的。”
等待太煎熬了。
他哪里舍得。
毒老头霍霍完厨房,抱着只烤鸡边啃着回来,看到的便是灯笼旁白家臭小子在给甜宝脸上疤痕抹药。
拿着竹篾子蘸取药膏涂抹,安分得很,看不出哪里不对。
但是老头就是觉着不对。
一盏灯两个人,孤男寡女!
老头咬着鸡腿绕白彧转个了圈后,撸袖把他脑门敲出一个包,“爷爷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揍你,就是心里不得劲,白小子你长得忒像只狐狸了,跟随时要叼走我家的鸡似的。别动别动,小心竹篾子弄伤甜宝!爷爷再揍一下出出气,忍忍昂!”
白彧,甜宝,“……”
在白府呆了一宿,翌日午饭后,白府豪华马车载着爷儿俩往徒北村送去。
送走甜宝跟老头,白彧即动身起行。
原定早上走,拖延到现在时间已经有些赶了,因为走得急,没看到出城后的马车又转了回来,奔去望鹊楼。
三楼轻纱拂动,琴声悠悠。
月袍男子端坐古琴前饶有兴致拨琴,旁侧错金铜博山香炉里熏香袅袅。
“干爹,白彧去了哪?”甜宝直上三楼居室,将古琴整个抱住。
琴弦被压住,拨不动了。
百晓风挑眼瞥她,“出去两年回来,学会无赖了?”
甜宝一阵正经,“是撒娇。”
“……”百晓风压住笑意哼了声,作势抬手在女子脑袋轻拍了下,“有事才想起我这个干爹来,他回杀殿了。”
“杀殿?在何处?”
百晓风没有直接回答,把宝贝古琴救下来重新摆放好,蛇眸微垂,“杀殿如今收放消息的能力不下于望鹊楼,我仅知他要回杀殿,为何事这时候起行却尚未查出来。但也能猜到,能让彧儿离开流放之地亲自去处理,定非小事,当中危险也难以估测。他不告诉你,定是不想你掺和。”
甜宝抿唇,“干爹,杀殿在何处?”
“你真要去?好容易大难不死回来了,此一去若再发生什么意外,你可想过家中爷奶爹娘,以及流放地所有关心在意你的人?”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去。今日若我跟白彧易地而处,他亦会是同样决定。干爹,他为我做的远比我为他做的多得多。爷奶爹娘若知我决定,也会支持我。”
门外,老头乱糟糟的发窝探出来,纠结哼唧,“姓百的,要不然你悄悄告诉爷爷,我去帮那臭小子一把。他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爷爷心里同样不得劲。”
百晓风揉眉,片刻后挫败,“杀殿秘址,说来你们也算故地重游。罢了,本座闲着也是闲着,带你们去玩玩。”
毒老头,“……”
没让你带啊。
你自己想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