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游廊上的各国使臣随侍开始往正殿外门移动,等着各自主子出来,护送回驿馆。
甜宝四人跟着人群移动,期间有一搭没一搭聊些无关紧要话题,没有提及其他。
“……嗝!老、我说了不喝酒不喝酒,非要我喝,看把我肚子撑得,想找个茅厕消解消解都不方便。”毒老头带着浑身酒气,左脚绊右脚的走出来,趔趔趄趄愣是没摔。
甘振宇在旁边伸着两手随时准备搀扶,也带了几分醉意,显然没少喝。
及后是二公主及莫立人,走在两人身后。
“老先生,明明是你自己贪杯,我都告诉过你了,南桑果酒喝着虽香甜,但是后劲儿极大,你瞧瞧……路走不直了不说,还得憋酒泉,哈哈哈!”莫立人幸灾乐祸。
二公主是四人里唯一眼神清明的,“本宫跟老先生一见如故,本还想邀你明日一块品酒,看来只能改喝茶了。”
“喝茶吧喝茶吧,不能再喝酒了,烧得慌!”老头又打了个酒嗝,揉揉撑得发胀的肚子,瞄到候在大殿台阶下的小辈们,立刻加快脚步几步蹦下来,揪住白彧跟苏安,低声催促,“快快,背上背上,爷、不能再走了,再走酒泉就得漏出来了!”
白彧、苏安,“……”
两人立即一左一右攥住老头俩胳膊,把他拎着走。
“作甚,背上啊!抬着我做什么!”老头压着嗓子嚷嚷。
白彧一阵正经,“不能背,顶着肚子您真要漏泉了。”
“……”
莫立人在后头兀自大笑,“老子看出来了,那小侍卫是故意的,一准是气老言官口无遮拦在小姑娘们面前说什么泉不泉的!”
“莫大人,先口无遮拦的不是你么?本宫尚在这里,也没见你嘴上把个门。”二公主凤目斜睨,语气凉飕飕。
“……”莫立人默默闭嘴,不敢再放屁。
今晚夜宴聚集了十国使臣,离场的时候人群浩浩荡荡,使臣们相互间仍意犹未尽大声说笑。
唯独甜宝一行周围无人肯靠近,愣是在大越使臣团周围空出一圈空地来,明晃晃的孤立。
索性,大越的压根不在意。
离开永寿殿,出了宫门,夜宴的氛围才淡下来。
宫门两侧防风灯笼氤氲昏黄光晕,在夜风下来回晃动,守卫宫门的守卫腰悬佩刀目不斜视,严肃肃杀。
停驻在宫门对面的马车一辆接一辆驶离。
老头上车后就把俩胳膊抽了回来,面色一整,醉态全然消失,“南桑皇宫有事,肯定有事儿!嗝!甘家的,你来说!老头当时尽帮你挡酒去了,现在是真撑得慌!再多说两句,我怕酒从喉咙倒出来!……他姥姥的,回去老头定要好好研究,弄点能消解酒水的好东西出来!”
知道宴席上肯定要喝酒,老头一早服了解酒丸。
可解酒丸只能让人千杯不醉,不能让人千杯不撑,老头尿急!
车里俩小孙女都在,老头再大咧也不乐意在孙女们面前粗俗,只能捧着肚子来回夹腿。
真他娘折磨!
甘振宇轻咳了声清嗓子,嫁妆看不到老头窘态,免得被秋后算账。
他道,“宴席还没散,闫长空就提前离场了,走的时候脚步匆匆脸色不好看,南桑皇彼时也不太对劲,不知因何事将身边服侍的老太监支走了……甜宝,白公子,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可有盯住闫长空?”
白彧仰头叹了声,探手,“闫长空出大殿的时候我们倒是瞧见了,远远跟到御花园就不能再往里进。应该是闫长空下令戒严了,御花园往宫殿建筑群方向突然多了很多暗卫,杀机浓烈。我跟甜宝担心打草惊蛇,只能撤了回来。不过甜宝那里或有收获。”
闻言,其余人齐齐看向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