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白站在黑漆漆的洞里弓着腰,一手摸上头顶,面无表情。
甜宝,“……”
抱歉,忘了计算望白身高。
这个她站着刚好的高度,望白直不起腰。
碰着脑袋来。
她伸手把望白脑袋又往下摁了些许,假装看不见望白瞪视,“你四处转转,看看这个皇宫里有没有藏铁人,我知道你有办法。”
望白捂着脑袋不动,显然还在为无辜“受袭”生气。
“望白最棒了。”
“……”
望白眼睛不可见闪了下,探手把撞了他脑袋那处假山石徒手抠碎,这才咻地遁地消失。
望白走了,被他抠碎的地方还在扑簌簌掉石屑,落了甜宝一头一脸,“……”
等她走出洞隙,整一个灰头土脸形象。
白彧嘴角抽搐。
“……别笑,我会揍你。”
“抱歉,我尽力……哈哈哈哈!”
月下假山旁,笑声乍起乍停,随即是比笑声更吓人的拳打脚踢声。
暗处盯梢的鹰眼只看到男女追逐打闹,看不到他们借着打闹打出的手语。gòйЪōΓg
永寿殿的笑语声仍在持续,月亮在苍蓝天幕缓缓爬高。
望白始终没有在宫殿任何一处地方现身。
只是极隐蔽处,是不是会凭空多出一个极小的坑洞。
近亥时,皇宫北端最偏僻处,有奇怪动静隐隐传出。
那里是南桑皇宫荒废的宫殿群,听闻是曾经的冷宫,关过多位罪妃,也死过很多人。
闫长空身为南桑最得宠的皇子,在宫宴上自然如鱼得水,席间前来攀谈的、敬酒的人无数。
一场宴席寂静散场,已是人人酒意酣浓。
突地有着侍卫服的男子从大殿外匆匆跑进来,在闫长空耳边附耳低语。
及后闫长空面色微变,连场面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径自离了宴席。
坐在上首的南桑皇见状,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沉色,偏头跟身边太监说了句什么,太监也随之离去。
“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闹出这么大动静!”闫长空边走边怒声低斥,心头如压了大石。
侍卫战战兢兢应话,“世子恕罪!属下一直严加看守,这次实在不知是何原因,他们竟然全部冲了出来往四处跑,无法拦截!”
“哨子呢?”
“吹过哨子了,无用!”
“先过去看过情况再说,若不行,将那人放出来!绝对不能让宴席上的人察觉!”
侍卫不敢再说什么,脸色微白。